见老娘发火了,赵伯宽赶忙摇头,先是面露犹豫,最后坚定。
诚恳道:“娘,儿错了,儿往日不懂事,不喜读书,不耐习武,让爹娘失望。吃不得苦,田间地头的活一日未做,全是二弟一人……”
这就是赵伯宽纠结了一路想要说得话,幡然醒悟后,是沉甸甸的愧疚压在心头,索性借着这个时机,絮絮叨叨全讲了个痛快。
“误入歧途耍钱赌博,债台高筑掏空家底,连累全家吃苦……
赵伯宽还在说,越说越顺,掬起一把悔恨泪。
田雯老怀大慰,她为何搁这坐半天,难不成还真是计较那句话,不是,她只是在等,等大儿子这个态度。
现下等到了,她很开心。
教育是成功的,成果是喜人的。
不止是她,家里所有人都不自觉放下手中动作,二儿两口子走出来了,相顾无言,带着委屈和释然。
老三站在老娘身侧,平静明悟。
老儿子也从房里钻了出来,小小人因则读书,总是一副大人样,这会儿双瞳泛红,带着欣慰,唉不对,欣慰?
“大哥啊,你终于明白了,弟弟很高兴啊。”
小个子蹬蹬跑两步,与大哥抱头痛哭。
“小弟啊,大哥错啦,大哥知错啦。”
“大哥,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啊。”
田雯满脑门黑线,累觉不爱。
这什么老儿子,抢老娘的戏!
当天夜。
“娘,吃饭了。”
“等会的。”
下午被老儿子抢了戏的田雯,蒙头回屋沉沉睡了一觉,这会刚起,在屋内四处翻箱倒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