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爹娘老子为后人积累的金千贯,银千贯,架不住赌徒在赌桌上一掷千贯。
再厚实的家底,都能给你败光咯。
“娘,要不缓缓?”
不光旁人,就连始作俑者赵伯宽都软了心肠,低声嘀咕。
鸦雀无声的场内,他这句话异常醒目。
所有人都看向了田雯,等着她的决定。
田雯转身看去,明显看得出不止老大一人心软,老二、老三、老四都有此意。
再心冷也是个孩子,田雯多看了老三一眼。
其实都看得出来,若是再坚持要陈家还钱,真就会逼得他们破家。
可惜不行!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儿子们的不解中,田雯摇头。
“跟我来。”
她带头朝陈家后院走去,在猪圈旁站定。
里面养着一头老母猪,这是陈家的过年猪,去年没杀,就指着化冻后卖了猪去买粮种。
他家头年留得粮种,都被二赖子偷出去换钱输光了。
现下换粮种的猪要是再没了,就真是彻底过不去了。
儿子媳妇们此时都明白了老娘的打算,拿猪抵债。
看母猪的个头,一百来斤,三两银子差不离。
田雯也不墨迹,不给思考空档,招呼几个儿子,自己率先进了猪圈。
剩下四个好大儿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得了,亲娘都进去了,甭管他们乐不乐意,也只能硬着头皮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