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突然有点尴尬。

“音音，我给你讲个故事吧。”说罢，张军从兜里熟练的摸出了一支烟。

“洗耳恭听。”音音把烟抢了过来，“开车不抽烟！我先帮你收着。”

“从前，有一个男孩去参加亲戚的婚礼，在婚礼上遇到了小时候的邻家女孩，几年不见，女孩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他们都认出了彼此，在拥挤的人群中，他好不容易帮她占了个位置，招呼她过去坐，本来还有很多话想对她说，她却不告而别。男孩望着女孩消失的方向，感觉一切就好像一场梦，他们真的重逢了么？”张军侧过脸匆匆看了一眼音音，又转回去。

“你说的是斌哥的婚礼？”音音的记忆复苏。

“嗯哼，看来你有印象。男孩在婚礼之后向亲戚朋友打听女孩的消息，听说她学习成绩很好，便决定不打扰。”张军淡淡地。

“之后呢？”音音问道。

“之后就是送你去学校上晚自习那次，在参军前能见你一面，感觉上天对我还是不薄，所以我安心参军，想着退伍之后再联系你。”张军回答道。

“那退伍之后呢？你为什么没有联系我？”音音追问道。

“退伍之后，听说你考上大学了，我就有点自惭形秽了，我只有技校学历。所以，也没有去打扰。”张军叹了口气。

“那如果不是在医院门口遇到，你还不打算联系我啊？”音音说道。

“其实上次遇到你爸，我就记住你家了，时不时来这转一圈，虽然没有在你家楼下遇到你，但还是在医院门口遇到了，说明我们还是有缘分的。”张军笑着说。

“斌哥婚礼那次，我是被我奶奶拉走了，其实当时遇到你我也很开心。”音音解释道。

张军抬起右手摸了摸音音的头。

“好好开车！”音音命令道。

“遵命，女王大人。”张军收回手笑道。

“哥，你在哪学的油嘴滑舌的？在部队不是应该很严肃么？”音音好奇地。

“你哥我离开部队好几年了都。倒是有点想念战友了。”张军答道。

“你和你那些战友们退伍后没有联系么？”音音又问。

“偶尔联系，主要都不在一个城市。”张军说道。

“好像我和我那些同学，毕业后我们各奔东西，不在一个城市，就很少联系了。”音音说道。

“是啊。人生就是如此聚散无常。”张军叹了口气。

“其实，就算在同一个城市，也和学生时代不同了，没有谁是非联系不可。”音音若有所失。

“对，每个人的圈子都不一样了。不过，我的那些战友见面肯定还是不一样。”张军说道。

“羡慕你们当过兵的人。”音音说道。

“羡慕啥？有没有兴趣当军嫂啊？”张军转头又看了音音一眼。

“……我倒是想。”音音也转头看了张军一眼。

“哈哈，考虑一下我。”张军笑道。

“话说你是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音音问。

“上学的时候就会了，在部队也没少抽。”张军答。

“部队不管么？我不喜欢闻烟味。我爸就抽烟。屋里墙都被熏黄了。”说着，音音还咳了一下。

“我是偶尔抽一下提神。你要是不喜欢我就戒了。”张军笑笑。

“真的假的？”音音转过头。

“看你信不信了。”张军目不转睛。

“再说了，抽不抽烟是你的自由，我可没权利管着你。”音音转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