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路边的虫鸣和蝉鸣此起彼伏。
阳帆走在官道上,要不是腰间的佩剑,还真像上京赶考的书生。
“这土蝼,王石镇周边这么多年也就出现了这么一只,也不知道要去哪里找。”
帮前辈找土蝼是一个原因,另外一个原因就是在王石镇,赚不到钱。
阳帆也偶尔摆过摊,算过卦,但是每次都是5文,10文的,一天下来,还不够住宿吃喝的钱。
“不知道还会不会遇到上次蛇妖的事,两边通吃,一赚赚他个19两。”
正当阳帆在做白日梦的时候。
一阵微风吹过,吹倒了芦苇,吹停了虫鸣。芦苇丛发出了“淅索”的声音。
阳帆回头一望就看到芦苇丛中,钻出了上次那几个劫匪。
黑胡子大汉上次吃了亏,被阳帆唬住让他跑了。这次话也不说,匪哨一吹,四个劫匪举着刀就冲上来,向着阳帆砍去。
阳帆还没来得及放下箱笼,右手就从左边袖子里抽出了一根羊角握在了手中,接着灵力一催,那羊角像一颗巨型子弹,朝着最近的黑胡子大汉激射而去,呲的一下穿过了他的肚子,前后留下了手指粗细的血洞。
黑胡子大汉“啊”的一声摔倒在了地上,他果断将自己的袖子扯下,卷成一个小团,堵住了腹部的血洞,再卷了一个堵住了身后的血洞。
“明明瞄准胸口的怎么就打偏了。”
阳帆手一收,飞射出去的羊角,消失后又出现了他手上,下一秒,羊角向着另一个劫匪飞去。
在黑胡子大汉止血的时候,身边倒下了另一个劫匪。那劫匪双手一前一后的捂着自己的气管,随着心脏的跳动,从手指缝中喷出几道血柱,在地上抽动了两下,死了。
黑胡子大汉知道自己遇到煞神了,用刀撑着向芦苇丛逃去,听到背后传来两声闷音,剩下的两个劫匪也倒在了血泊中。
黑胡子大汉一抬头就看见羊角尖正对着自己的额头,裤子一温热,大喊一声,“神仙爷爷留命!”
阳帆将羊角飞射进芦苇边的水塘中,穿梭了几下,洗净了血迹,随后手一收,回到了手中,他甩了甩水,收进袖子里。
“说吧。”
黑胡子大汉张口结舌,愣了一会说道:“神仙爷爷,您要我说啥”
“没什么说的,那就上路吧。”
“有,有,有,我说,我娘生下我就死了,从小我爹就动不动打我,直到十六岁那年。。”
“讲重点”
“神仙爷爷,啥算重点啊。”
“你劫道,劫了几次,劫了多少银两,杀了多少人?”
“我,我,我劫道,劫了7次,劫了60两,没杀过人。”
“没杀过人?”
“真没杀过人,神仙爷爷,您信我,我真没杀过人。”
“钱呢?”
“用了,还剩一点。”
黑胡子大汉往后看了看躺在地上的三个劫匪,又看了看阳帆,看阳帆面无表情,随后他起身,将三人的钱包掏了出来,连同自己的,全部倒了在了一个钱袋里,交给了阳帆,“神仙爷爷,还剩6两。”
阳帆接过银子,“真没杀过人?”
“真没杀过人。”
他从拿出一个小银元宝丢给了那黑胡子大汉,“你那几个兄弟,你自己下葬去吧。”
说完将其余的银子倒进了自己的钱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