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婉清下意识地缩回手,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没什么,只是一块胎记而已。”
胎记?我心中疑惑更甚,这分明不是普通的胎记,倒像是……
“盛医生,你怎么了?”陆婉清见我盯着她的手腕发呆,忍不住问道。
我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于是连忙掩饰道:“没什么,我只是觉得这块胎记很特别。”
说完,我便起身准备离开,心中却暗暗决定,要查清楚这块印记的来历。
离开房间前,我最后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陆婉清,她的脸色苍白,却掩盖不住她清丽的容颜。我心中突然升起一种奇怪的感觉,这感觉,从未有过……
“盛医生,”就在我转身的瞬间,陆婉清突然开口,她的声音很轻,却像是一根羽毛,轻轻地拂过我的心尖,“你能……能不能不要走……”
我停住脚步,回头看她,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她脸上,映照出她眼底的脆弱和不安。那一刻,我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像是怜惜,又像是……
“我只是去给你熬药,”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很快就好。”
她咬了咬下唇,似乎还想说什么,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将手缩回被子里。
我转身走出房间,轻轻关上门。月光下,我的心跳得厉害,脑海里不断回放着陆婉清的眼神,那样的无助,那样的依赖,与平日里那个坚强、独立的她判若两人。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不去多想,转身走向厨房。熬药的时候,我的思绪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陆婉清手腕上的印记,她刻意隐瞒的态度,还有她突如其来的请求,都像是一团迷雾,在我心头挥之不去。
我从未对一个病人如此上心过,更何况,她还是林娇娇带来的。林娇娇对我的心思,我并非全然不知,只是我一直刻意回避。而陆婉清的出现,却像是在我平静的心湖中投下了一颗石子,激起层层涟漪。
“盛医生,你在想什么?”
林娇娇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吓了我一跳。我转头看去,她正站在厨房门口,手里端着一盘糕点。
“没什么,”我淡淡地回道,“只是在想些医案。”
“哦,”林娇娇走过来,将糕点放在桌上,“这是我亲手做的,你尝尝看。”
我扫了一眼,并没有动。
“怎么,你不喜欢吗?”林娇娇有些失落。
“我只是……”我顿了顿,“不饿。”
林娇娇脸上的笑容僵了僵,随即又恢复如常,“那好吧,你忙。”说完,转身离开了厨房。
我看着她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林娇娇是个好女孩,但我对她,只有兄妹之情,并无男女之爱。
熬好药,我端着药碗回到房间。陆婉清已经睡着了,呼吸均匀而绵长。我将药碗放在床头,替她掖了掖被子,正准备离开,却发现她的手紧紧抓着我的衣角。
我轻轻地试图掰开她的手指,却发现她抓得更紧了。
“别走……”她迷迷糊糊地呢喃着,“别丢下我……”
我心中一软,只好在她床边坐下,静静地看着她。她的睡颜很安详,没有了清醒时的防备和疏离,像个需要人保护的孩子。
窗外的月光更加皎洁,照亮了她白皙的脸庞,也照亮了她长长的睫毛。我忍不住伸出手,想要抚平她微微蹙起的眉头……
“盛医生……”
她突然睁开眼睛,目光迷离地看着我,带着一丝迷茫,一丝……期盼。
我的手僵在半空中,一时间竟忘了收回。
“你……”她挣扎着想要坐起来,“你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