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这首词是宋代著名词人秦观的《鹊桥仙》。高一语文课本里便有,相信大家都学过。
这首词讲的是牛郎织女情深似海,奈何被银河阻隔,只能在鹊桥之上一年一见。
但他俩一个是天上仙女,一个是地上放牛郎,说难听一点,他俩之间都不用王母娘娘拔下发簪画银河,本身就有着巨大的鸿沟。这俩是怎么生活到一起去的呢?难道牛郎真的是耍了流氓,然后织女就死心塌地了?这不合理呀!
哎,接下来就由我为大家讲一部长长长篇神话修真小说。
现在大家抬头望天,看见没有?如果您有二郎真君的神目,就能看到欲界六天,色界十八天,无色界四天,四层种民之天,三层三清圣境,以及大罗之天。
上清真境禹余之天里住着一位女仙。
只见她:
身披淡黄道袍,
腰缠真金束带,
头发蓬松如絮,
使玉扣带扎住,
猫耳上竖聪聪,
虎齿下指尖尖,
豹尾藏于袍下,
玉足露在榻前。
这位女仙便是女仙之首西王母,三界女仙尽是她的麾下,得道女子都听她的号令。王母说齐步走,女仙们面前有刀山火海也不能停步。
王母娘娘干啥呢现在?
王母娘娘坐炕头上纳鞋底子呢。
王母娘娘拿着混元翠松针往头发上抹了抹,往鞋底子上一扎,长长叹气:“ε=(′ο`*)唉!”
这一口气真是郁郁凝凝,迟迟滞滞,落在云上,竟然化作一个蓝色的忧郁愁鬼。
侍奉在旁边的绿衣仙女道:“娘娘莫不是刺破了手指?不如让小女代劳?”
王母娘娘笑骂道:“什么针能刺破本宫的手指?”
绿衣仙女从头上拔下一根金钗,化作一根细针。她将细针钉入愁鬼脑袋,愁鬼烟消云散。
王母娘娘却又一声叹息。
绿衣仙女又道:“娘娘,奴虽然愚钝,却也有孝心。娘娘有什么烦心事不如说出来,奴或可为娘娘分担忧愁。否则不一会儿,愁鬼可要堆满这上清境。”
王母娘娘呵呵乐起来,挥手将愁鬼打下凡间。她道:“自那泼猴大闹天宫,我有几时没有举办蟠桃宴会了?”
“蟠桃宴会已经停办八百年整。”
“可恨呐!如今我没有足够的蟠桃,势力大不如前。按说泼猴吃了太上老头的金丹,玉帝老儿的丹元大会也办不成。可玉帝与西方佛教他们联手一起做大了香火的盘子,如今把天庭众仙都拉拢过去。只怕再过百载,他便要将我这孤家寡人赶出上清天,换上有人参果树的镇元大仙来住。”
绿衣仙女忙拜倒在地:“娘娘怎会是孤家寡人?这不是有奴在吗?”
王母娘娘上下打量绿衣仙女,只见仙女:
鸳鸯发簪金灿灿,
一袭绿衣碧波澜,
两条柳眉真浪漫,
明眸清澈似晶环,
玉肤俏容惹人怜,
柔夷素手纤又纤,
谁想娇嫩仙娥女,
能织彩锦化云浮满天?
娘娘问道:“你真想替我分忧?”
仙女道:“但凭娘娘吩咐。”
“你是玉帝的外孙女?”
“奴是玉帝七女的女儿。”
“是了。你父姓董。”
王母娘娘思考片刻,计上心头,哼声道:“玉帝老儿为了控制众仙,立下仙人不能有私情、不可有后代的天条。我偏要破了这天条。”
当下娘娘降下法旨:“着天孙织女董竹女仙与澜峰山神成婚生子,限时三载。”
娘娘道:“澜峰山神是我远房表亲啸山大圣的三子。你与他要时常敦伦云雨,尽快生出子嗣。”
织女大惊:“娘娘开恩!奴触犯天条,只怕要魂飞魄散。”
王母娘娘道:“你母亲私自下凡许配董永,只被禁在河东。你姑姥姥私下凡间许配杨天佑,也只被禁在桃山。你现在是我贴身婢女,就算触犯天条,还怕我保不住你性命?你放心,事成之后,我赐你三颗蟠桃。”
娘娘将鞋底子丢给董竹,道:“现再赐你踏云宝鞋,可日行千里,登云上天。你尽快出发成亲去吧!”
王母娘娘法旨织女不敢不领。
织女退出娘娘宝宫,踩在云霞之上,心里喊道:苦也!我只想拍拍娘娘的马屁,换一颗小毛桃,增加五百载的寿数。不曾想偷鸡不成蚀把米,把自己个儿给搭了进去。
天孙织女董竹急得团团转。
常言道:哪个仙女不怀春?说织女没想过下凡找个相好的那肯定是扯淡。董仙女根本不排斥相亲。可是相亲得相一下呀。包办婚姻算怎么回事?
况且王母娘娘的远房亲戚啸山大圣是老虎得道。啸山大圣的三子是个彪子。听说那个什么澜峰山神得到一个杀妻证道的法门,只要吃了自己的媳妇,就能增加五千年寿数。此事在仙界都不算新闻。
织女去与澜峰山神成亲,不是羊入彪口?显摆自己肉嫩是怎么的?
可是王母娘娘的法旨自己不遵守,以后可能连个小毛桃也得不着了。寿元到时,自己就要去转世投胎。
这可如何是好?
“妹妹怎在此徘徊?”
织女循声望去,又一位女仙由远及近。
这位女仙身着浅紫蓝衫,靛色长裙,剑眉龙眼,头顶上两个犄角。
她乃是北海龙王五女,敖妮。
织女欲言又止。
敖妮假意嗔怒道:“妹妹好不爽利!跟你姐姐还藏着掖着的。”
织女道:“姐姐生在龙宫,自由恋爱,哪知道我们天庭的苦?我有一个朋友,常思凡世恋爱,却又怕似三圣母那般所托非人。”
敖妮笑道:“这有何难?世间姻缘都归着一个人管。有道是:千里姻缘一线牵。只管叫他牵一条好线给你,啊不是,给你朋友,不就成了?”
织女大喜:“是了,我怎么没想到这一层?我这就去找月老,让他给我牵,给我朋友牵一条红线!”
织女提裙跑走。
敖妮心想:玉帝家里可真奇怪!怎么不下凡就浑身难受似的?这可又有好戏看。玉帝这张老脸往哪搁?
敖妮转念一想:不对。董竹这小妮子一直天真烂漫,从未有半点邪念。况且她也太急了点。总不至于急成这样吧?她是王母娘娘近侍,难道是王母娘娘的计策不成?娘娘要正式对玉帝发起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