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奶奶从一旁拿起条发黄的皮尺,站在林泽面前。
“来,让我给你量一量。”程奶奶和蔼的说。
“奶奶,你确定今天下午就能做出来吗?”林泽乖乖的伸开胳膊。
“一定能,相信程奶奶。”安妮拍了林泽一下,对着程奶奶笑道。
林泽不再说话,看着程奶奶笑着以示回应。
不一会儿,程奶奶放下皮尺,退回一个房间里。
“她是天启者?”林泽拘谨的坐在一旁的小沙发上,试探的问安妮。
“嗯,是总舵专门安排在这的,为受雇者做衣服的。”
“所以,这房子周围的环境是因为她?”林泽看向窗外,透过结冰的玻璃,看着外面落满雪的青松。
在夏天却靠在火炉边,林泽觉得有些恍惚,这极寒降临在有气温调控器的连云还真不适应。
连云虽然有四季更迭,但刺骨的寒冷从未降临过。
如果不是气温的调节器,在高空的连云就完全无法让人生存了。
“应该吧,我第一次来时就是这样的,落满雪,刺骨的冰寒。”
“那她该有多强啊,有这么大的天启影响,甚至影响天气了。”林泽接下一片从房梁落下的雪。
雪卧在他的手上,融化成水珠。
“但这么大的年纪了,在日积月累下应该也就水到渠成了。”安妮说着她的猜测。
“他们不是说天启者会有精神疾病吗?她好和蔼啊。”林泽轻嘘一声。
“可能是老年痴呆?”安妮笑起来。
“哈哈,确实是个合理又不那么合理的理由。”林泽也笑了笑。
“记忆力那么好,当然是不可能是老年痴呆的咯。”
“吱嘎~”
那道紧闭的门慢慢打开。
“哎?我要干什么来着?”程奶奶看了一圈,向林泽两人点了点头,又转身进了那道门,甚至门都忘了关。
“额,我觉得也不一定。”林泽笑容慢慢凝固在脸上。
“那这确定还来得及?”林泽看向脸上堆满尴尬的安妮。
“应该,大概,可能吧。”安妮讪讪的讲。
林泽随手拿起一块桌上的饼干。
饼干黑的像是老树的枝干,扭曲的枝丫从树干上伸出来,被林泽轻轻掰下来。
“嘎嘣!”林泽捂着嘴,试图强迫自己将这东西咽下。
入口像是墙灰一般,干的林泽觉得自己完全可以喝下一整条河的水。
浓重的泥土味道,让林泽想起了连云上的黄泥。
那种经历几十年的干旱,没有接触到一点雨滴的干的想让人呕吐的土渣。
“这东西确定能吃?”林泽噎着脖子咽下去。
安妮拿起一块,用舌头舔了一下。
“喔,好吃诶,淡淡的巧克力味诶。”安妮两眼放出光芒,把饼干塞进嘴里。
“你确定?”林泽狐疑的看着她,又将刚放下的饼干拿起。
再次将它张狂的枝丫掰下来,用牙齿试探着咬了一下。
还是那种令人绝望的口感,还有令人咋舌的味道。
“咳咳,不是我该吃的。”林泽看着接过自己手上饼干的安妮,看着她吃的津津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