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舵,事情办完了。”一个女人从镶璧司的墙上翻下来,对着镶碧司门口躺在一张躺椅上的老头拱拱手。
她身着简约的白色衬衫和利落的短裙。阳光洒在她挺直的背上,勾勒出她纤细的身影,很难想象穿着高跟鞋是如何从将近四米高的墙上跳下来的。
老头摇了摇他手上的那把仅剩零落几片干叶的蒲扇,耀眼的阳光从半空流下,老头身上仅披着一个白色的衬衫,穿了条像是上个世纪遗留下的扎腿短裤,生像个拉黄包车的,阳光就这样直挺挺的扑在他身上。
他微微把脸上的皱纹撑开,眯起豆大的眼睛,看也没看女人一眼,说:“把那怪东西引到旧城区了?”
“是的,现在祂已经老实多了,正安安静静的守着那个祂以为的活人,可能祂真的觉得那个可笑到一定程度的人偶会陷入幻觉吧。”女人似乎在想着些有趣的事,语气里夹杂着笑,嘴角也不自觉的上扬了些。
“是啊,那就只是个人偶,连自我意识都没有的怪东西,怎么可能有判断力呢?”老头笑了笑,接着说:“再说了祂也没有眼睛啊,怎么能看出我用精神力捏出来的富有人气的“人”是人偶呢。”
说的女人哈哈的笑。
“好了,笑够了吗?”老头突然脸色一变,变得肃冷和威严。
吓了女人一跳,她一时有些不知所措,连忙的问:“是出了什么问题吗?总舵大人?”
“不用害怕,我不会吃人,也没有像他们华阳司传的吃人以长生不老,老子还很年轻,老子比你父母还要小好几岁,我才42,正是当打之年。”老头从那张不知道有多舒服的椅子上跳了下来,因为他从大清早一直躺到现在,骨头都有些松了。
抻了抻他不堪重负的腰,掰了掰手腕,在女人带着疑惑的恐惧眼神里。
在她的目光里,脸上凝结出了一片片的冰晶,在烈日下,老头的身边下起了雪,雪花顶着高温落在地面上。
“别紧张,因为,”老头看出了她眼里的惊慌,用老迈的声音安抚着,指了指天空,接着说:“降温了。”
冰霜将老头整个人冻结,破冰而出的却是一个中年男人,相貌平平。他的身材适中,既不高大也不矮小,给人一种稳重的感觉。他的面部轮廓清晰,五官端正,但缺乏特别突出的特点。
将他塞进人堆都不会有人感到异常,虽然衣着不是很合适就是了。
“也该亮亮相了,”总舵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又转向女人:“我们的准备不是很充分,我不认为那个随手捏的人偶会迷惑祂一辈子,得抓紧处理了。”
当了一个老头的秘书一年多了,老头突然变成了一个不起眼的中年油腻男,虽然油腻只是打个比喻,但年龄变化是真的,这放谁身上都会懵啊。
“那个,总舵大人,我问一下,您的能力不是冰霜剑吗?”心里刚有一个疑问的泡泡就被女人吹出来。
“去你的,老子那叫寒霜剑诀,还有你秘书能不能干了,我刚才说的你是一个字也没听见是吧。”总舵冲着女人咆哮着。
她觉得耳膜有点痛,捂着耳朵慌忙的道歉:“对不起总舵大人,您能再说一遍吗?”
总舵一捂脸,他也没辙了,好声好气的说:“就是,我的意思是我们需要处理一下那个什么幻种了,给你的任务是,去孤残塔,请观星所的人来,让他们研究研究这个东西,不然不会每次都有澈泽境的老东西去阻止祂的破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