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神经病开的国际玩笑,霍芜心中猜测,开始默默排出脑中的一个个人名。他起身,在小房间的书架上拿出一本《悲惨世界》,躺在床上读起来。
“哈哈!”刺耳的笑声穿透音乐声直直钻进霍芜的耳朵里,程丽阿姨的笑声很浑厚,胡杨的笑声让人厌烦恶心,而支羽墨有标志性的乐观笑声在此刻却让人觉得无比伤心,热闹总是其他人的,自己什么都没有。霍芜按了两下提高音量的按钮,这样就不用听到其他的声音。
孤独的灵魂,似乎就是霍芜能找到的最好的对应自己的评价,什么都没有的人无法从属于任何群体和文化,只能孤身一人行走在人世间。
一股困意突然涌上脑海,模糊中他只听到书掉落的啪踏一声,但一点力气都没有,他也懒得去捡了,《haze》循环播放了十几遍,他的眼前似乎也埋上了一层雾霾,白色的天花板和黄色的灯光迷迷糊糊的,像是不小心泼在天空中的油墨。
“咚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霍芜突然被惊醒,眼前的一切又变得清楚起来,他摇摇晃晃地起身去开门,支羽墨站在门外,霍芜揉揉眼睛,问:“怎么了?”
“程丽阿姨说有惊喜,来。”
“我······我不去。”霍芜低着头,不想去看那双充满着光,水灵灵的眼睛。但支羽墨没有给他选择的权利,她抓住霍芜的手腕就轻轻地把他往外拽。
霍芜有点惊讶,但很乖的跟着支羽墨走上楼梯,上天台。在上天台的前一刻,支羽墨松开了手,自己快步走上去,胡杨和程丽阿姨已经在天台上了。她松开手后,霍芜犹犹豫豫的,不知道该不该上去。
“怎么了?快来啊。”支羽墨转头跟他说,于是霍芜只好很不情愿地跟着也走上天台。
天台上程丽阿姨看着手机闪烁的屏幕,对胡杨说:“杨杨,等等,马上就要来了!”“妈妈,到底是什么啊?”胡杨有点不耐烦地问。
“哎呀,别不耐烦啊,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支羽墨一跳一跳走到胡杨身边,声调婉转地说。
不过三秒,一枚烟花像火箭一样自远处的建筑群里直直升起,在漆黑的天幕中轰然爆裂,变成一朵紫罗兰花。“哇!烟花!”支羽墨大叫,脸上露出开心地神色,胡杨也满脸笑容,程丽阿姨则呵呵地笑,唯独霍芜的皮肉一点变化都没有,他一个人站在三个人身后。
这就是生日,生日就是要烟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