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一个少女坐在草坪上,借着夕阳橙黄色的光,笑脸迎着我说着。
“不论做什么,明天也还是今天。”
“在日蚀的那一刻起,只有人才能改变。”
然后梦就醒了。
…………
“六点了吗?”我关掉闹钟,有点后悔今天的这个梦如此短暂,感觉不到夜晚的漫长就醒了过来。
刷牙洗漱的时间里,盘算了一下吃早饭需要的时间。
作为一个高二的学生,六点四十必需到校,骑电瓶车赶往学校最快也要八分钟,更不用说还有进入学校中心的教学楼和六楼的教室所花费的时间,这么一算,差不多了。
“看来是不用吃了。”
早六的路段还不算拥堵,吹着清晨的凉风,和柔和的光线,这也是不多能享受的时间。
每次都习惯性的抬头,看自己镇上在高塔上的大钟,像是中世纪的产物,每次的八点钟都有人来敲响它。小镇的各位也跟着大钟调整了作息,比如说八点钟就是第一节课的上课时间。
进入教室,还有很多空的位置,自己来的不晚也不早,坐回最后一排中间的位置。
早读是七点十分才开始,这半个小时,学校美名其曰让学生静下来心早读,所以只要进了教室就行了。
看了表,还有四十分钟,如往常一样趴在桌子上补一会儿觉。
睡梦中,隐隐约约的听见一个光头且大脑和小脑发育不正常的声音。
“昨天的作业,只有陈久同学没有交,应该是都会了,上黑板讲一下吧。”
在一声哐当声中,我苏醒了过来,原来不是做梦,还真是一模一样。
“老师叫你擦黑板。”
黑板上的值日生还真是自己。
“好的。”
迷迷糊糊的拿起黑板擦,台下就有笑声传来出来,意识到不对劲,手僵在空中。瞬间精神了不少。
光头哥,没事叫我干嘛呀?
仔细的看了看黑板上的题目,这不就是昨天数学的卷子的最后一题,这种导数我怎么可能会。
“真全写啊?”
“会多少写多少。”
“哦。”
写下第一个小问之后,我对老师眨了眨眼。
希望别让我在干别的了。
他也无奈,挥了挥手让他下去了。
“这最后一题除了第三问有难度,其余两问都是课上讲过的。我也知道像陈久这样的肯定不止一个人,我在讲一遍。路橙你上来写一遍,然后看看第一问有什么错误。”
二人擦肩而过,不自觉的回头看了一眼路橙,我们之间没有任何交集,对她的印象只是因为,她跟别的女孩的气味不一样。
只有淡淡的洗衣液的香味,至于为什么闻的出来,也许是因为洗衣液是一样的牌子吧。
便宜,量大,一个人少说也能用三个月。
再次闻到这个味道,突然有些触动,不过也只是触动。
顺利的熬完早上的课程,终于引来了最喜欢的午休时刻,所有人都去吃饭,整栋教学楼都没有几个人,这是睡觉的最好时机。已经托好兄弟,去超市给自己带两个面包,到时候自己睡醒还是午休,就可以吃完美美上课。
打了个喷嚏,“估计是光头在骂老子。”说完就如往常一样睡了过去。
醒来的周围也如往常一样,昏暗,少数人趴在桌子上睡觉,大部分还是寝室。摸了摸桌洞,也如愿以偿的摸到了——怎么是硬的?
缓慢的抽了出来,开门,搬了条椅子出来。
一个饭盒,白菜和两个鸡腿,和一小碗米饭。
“哥们对我这么好。”
吃完打算去问问他有没有做什么亏心事,如果有也不是不能原谅。
本来打算吃完后本想晒晒太阳,但是看表时间也差不多了,洗完碗出来的时候,又碰见了路橙。
本来想当作陌生人,直接从她的旁边经过,到后面的教室里,不过。
左走了两步。
不对。
右走了两步。
不对。
往前走到她的身后,又走了回来。
忍不住了。
“姐,你是在盯着我吗?”
她勾起的嘴角从开始的那一刻就没有停下,让我有些汗毛倒竖。
“是啊。”
“哪个老师找我有事吗?”
“没有啊。”
“那你盯着我干嘛?”
“没有,我觉得你吃的挺香的。”
什么?
难道是吃的太香,忘记擦嘴了?没有镜子也看不见自己的脸。
我装作故作镇定自如,及其自然的又重新回到了洗手池,快速的洗了洗,然后又出来了。
“谢谢提醒。”
然后大步从她的身后走去。
“洗脸干嘛?”
“哈?”不是你调侃我说吃的很香,又盯着我的脸看,不是这个原因,那干嘛?
“还有啊?”
我指了指脸。
路橙掩面笑了两声,“没有,我就是在那边看你吃的挺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