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孟然的推波助澜之下,此事终于有了一个好的结果,从某种方面来讲,也算是另一种形式的“代行神道”了。
日后上清寺的香火之气也可以帮助“火德敕令”精进神力,对于老城隍的神道修行也大有裨益。
但这并不是说上清寺的香火会因此而减少,这与外道邪修盗取香火便是两码事了。
护送老方丈返回上清寺的事情自然不必孟然操心,铸就肉身金佛的事宜也有阴司负责,届时直接请封,想必朝廷也是大力支持的。
无论是为上清寺铸就肉身金佛,还是陵河村设立龙王庙,两件事其实从本质上来讲并无什么区别,无非是人族与外族的差异而已。
不过除了这些,孟然也并非没有其它收获。
回到庙外楼。
孟然关上房门,心神沉入识海,只见《太上经》之中已经出现一道新的术法,名为《宁心驱厄咒》。
这是方才德贤方丈诵念佛经之时无意之间收录在上面的,虽然并不属于功法的范畴,但孟然依旧从中修炼出了一丝灵气,并且还是他心心念念许久的“金德灵气”。
同时之间,一尊象征着“金德仙君”的巍峨法相也在识海之中一闪而逝,是为——太白金德仙君。
对此,孟然显得既意外又合理。
德贤老方丈修禅数十载,其对于佛法理解以及掌握定然远超其他僧众,在不知不觉之间感悟出灵气也属正常,孟然而今相当是直接得到了老方丈几十年的佛法感悟,再加上《太上经》的存在,打通“金肺宫”窍穴并不算难。
孟然缓缓导引着天地灵气,将其搬运至“金肺宫”窍穴,并缓缓凝练出一丝丝的“金德灵气”。
过程还算顺利,但也就到此为止了。
这种感觉其实与之前修炼“化雨术”差不多,都是可以打通窍穴,可若是开辟完整的五德行宫,仅凭这等“小法术”还是远远不够的。
不过孟然却隐约感觉,这道“宁心驱厄咒”的上限应该远不止于此,这与之前的“化雨术”又有不同,后者他自认为是修行到了极致,再难有什么突破,但前者不一样。
尽管有着《太上经》的精准解析,但孟然依然觉得对于这道术法的理解有些片面,这就好比上辈子学数学,明明公式都理解完整了,但轮到做题时仍然是一知半解。
孟然回忆着“宁心驱厄咒”的每一段话,每一个字,不知不觉间仿佛自身本心也开始安宁下来,头脑清明思路变得简单;好似一棵大树,杂乱的枝桠被修剪,弯曲的树干变得笔直,一切都变得清晰明了起来。
最终,所有繁杂的文字被抹去,冗长的段落尽皆消失,所呈现在孟然眼前的不过是一句话——“应无所住而生其心。”
也就是在此时,孟然清楚的感觉到体内某处枷锁一般的限制被打破,一种酣畅淋漓之感席卷周身各处经脉。
……
……
与此同时,徐家一间宅院内。
皮肤白皙模样秀气的胡永儿依偎在圣姑姑的怀里,将那盏盛有淡淡雾气的金杯送到母亲手中。
“母亲,女儿昨晚已经按你所说得到了‘痴’情,可对方为何并未死亡,反而如同变了个人一般?难道说失去了‘痴’之后,人真的会变聪明?”
“胡说。”圣姑姑摇头失笑,“人之五情就如三魂七魄,缺了其中任何一种都会死,你如今也只是借了城主之女的三魂七魄复生,如果得不到最后的‘嗔’,你也一样会死的的。”
“可女儿还想多多服侍您呢!母亲可一定要帮帮女儿啊!”
“急什么?”圣姑姑故意板起脸来,使得面容变得有些惊悚,“我明日将离开千秋城前往沧州府,到时你与你兄长在千秋城安稳待着,休要惹出事端!
“如今你虽然表面上是城主家的远亲,但在城主眼中,你就是他的女儿了!知道吗?”
“女儿知晓的。”胡永儿乖巧点头。
笃笃笃……
忽然有敲门声传来,胡永儿立即起身,圣姑姑道:“进。”
少顷,门被推开,却是徐家家主徐寿,他见到胡永儿在此也不吃惊,而是略显忧虑的对圣姑姑说道:
“家祖今早离奇失踪,后才得知竟是前往了上清寺,而今无论如何也不肯回来,大概是要削发为僧了,这该如何是好啊圣姑姑?”
“如此甚好。”圣姑姑看向女儿,“这样一来,永儿和左黜就可以名正言顺住进城主府了!”
徐寿急了:“可婚事……”
“徐家家主莫要担忧!”胡永儿娇声道,“我与城主说些好话,将沧州府输送千秋城的军粮军武等生意都交于你一人打理,这样一来,徐家就没人能撼动你的位置了。”
徐寿仍有忧虑,但还是拱手作揖:“徐寿在此谢过二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