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无力再吱声。
……
天渐渐开亮。
一鸣山庄的人自然不会有什么搜寻结果。
杜言秋向楚南山致谢后带人离开。
特意经过福文阁,果然听有赶早出门的人议论,说是在福文阁附近发现一个长得像县学教谕的傻子。
普通百姓不认得孙世明,可是,恰巧有刚从福文阁通宵“读书”出来的书生,之前在县学读过书,认得县学教谕。
起初,他们也是以为长得像而已。好奇上前查看,不料发现此人的眉眼与孙教谕简直一模一样。更离奇的是,此人腰上还挂着个香囊。而据他们所知,孙教谕的腰间也挂着个香囊,据说是他娘子亲手绣制,常不离身。
于是,有好事者抱着赌一把的心思带这个傻子去了严家。
结果如何,消息还未传回来。
杜言秋让段义、姜平先带二位伤者回县衙,他则直奔严家而去。
在等阿赫救人时,先被送到崖上的罗星河已经把所有见闻全部讲给杜言秋。
这是杜言秋第二次来严府,也是他第一次正大光明登门拜访。
严老夫人没有拒绝,让人将他直接带到孙世明跟前。
“杜大人的消息真是灵通。我女婿刚进家门,杜大人便到了。”
严老夫人坐在屋中的软椅上。
孙世明仰面躺在床上,腰间捆着一块平整的木板做支撑。
实在坐不起身的孙世明又疼又急,哇哇乱叫。
严二娘坐在他身边,喂他东西吃。
每勺东西入口,都会在他那笨拙的咀嚼中掉落一半。又用手去涂抹,捏到一些碎渣子便又塞入口中。
严二娘哭着为孙世明擦拭脏物。
孙世明不依,又吵闹起来,胡乱挥手,“走开!走开!”
“夫君,你别乱动!”
严二娘握紧孙世明的双手,不想他折腾之余扯到腰伤。
“嘿嘿,姐姐真好看。”孙世明冲着严二娘淌了一嘴哈喇子。
严二娘的泪扑哒扑哒地落在孙世明身上,“夫君……”
“杜大人想问我女婿为何如此,我也想知道,一个好好的孩子怎突然成了这般!”
严老夫人更为自己的女儿痛心,“这让我家二娘往后的日子怎么过?”
“贵府可是得罪了什么人?”杜言秋问。
“若说得罪人,也是先夫在世时判的那些案子令一些宵小之辈不满。上一辈的恩怨,冲我这把老骨头来便是,害我家孩儿作甚!”严老夫人怒道。
“那老夫人认为谁最可疑?”
“我怎好乱指?”
杜言秋道,“不瞒老夫人。最近因为一些事,我让罗捕头盯着孙教谕,结果从前日早二人先后离开,直到此时,我才有孙教谕消息,而罗捕头至此仍下落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