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可能我习惯这种了?不过我是觉得……如果他对谁都这样,因此而不满好像也没有必要。”
谁知橘的右手忽然在大腿上拍了两下,隔着百褶裙布料发出闷闷的响声。
她无意识前倾点身体,青春与娇俏的小脸迎上加濑的目光。
“如果他特别针对我呢?且这个针对并不只是某一时间段,无论过去还是现在,他,或者他的信息偶尔就会出现在我的钢琴生涯中,随意站在我头顶上。”
“额……那我觉得有人需要给他来一次打击?”
加濑感受到橘光凛的目光转移到了自己额前的碎发上。
提醒他应该剪头发的意思?
可接下来迎接加濑祐也的,是橘光凛不禁上扬的嘴角和自嘲的眼神:“我就是一次也没法超越他。”
“啊......”
“所以才不甘心。”
加濑耸了耸肩,情况有变,他觉得如果换位成自己,大概率也会不甘心。
那么,该怎样安慰她,或者说,开解?
这是加濑的第一个想法。
不过他与橘光凛之间有能够让话疗起作用的羁绊吗?
可以肯定的是,靠橘自己,已经是死循环了。
“那昨天的电话......”
现在询问就能理所当然地得到聚光凛的回答:“有人将他已经回国的信息传到了我这里。”
“回国?”
“出国深造,去海外学钢琴。”
橘光凛在说这句话时仿佛在念台词。
她瞥了眼加濑,仿佛看出了他的心思:“出国深造不是很难,但我最钟情于学习,对钢琴的兴趣有限,不可能牺牲更多时间。”
加濑愣了一下,只得点头。
他......没想这些啊,只是在考虑——橘光凛和这人,实际上关系到底算是怎样呢?好?还是不好?
有种冤家的感觉,但如果关系好,回国的事情也不该是其他人提起吧。
约瑟夫·贝尔先生在脑内说关系绝对算不上好,那就相信吧。
“他回国内是应邀参加一场地区青少年钢琴比赛......不出意外,是稳坐第一的程度,他还托别人询问我是否参赛。”
明知不敌,还要被对方各种“冷嘲热讽”,心情确实很难平静。
挑衅啊......
“橘同学打算去吗?”
“不去会显得我很怯懦吧。”
去了又会被“羞辱”,两难境地。
加濑祐也不说话,他在考虑某件事的可行性。
橘光凛盯着黑与白的琴键看了几秒钟,慢慢说:“就算自取其辱,也不能丧失斗志,退缩后......也许就是一辈子的下风。”
“如果橘同学真想去的话,说不定我能帮到你。”
他的话像一道从黑暗中绽放的、荒谬的光,照进了橘光凛被不甘淹没的心中。
“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