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江海扫了一眼，一模一样的电话号码让心中的躁意更甚，想都没想划掉了。

然而，没过多久，熟悉的电话铃声又一次响了起来。

一连几次之后，李江海终于被激怒，在电话又一次打过来的时候一把夺过手机，接通电话就是一顿输出。

愤怒的人声回荡在办公室里，含笑的女声回响在脑海里。

“呵呵，您可终于接电话了。联系上您真是太不容易了，先生。我也不是有意要打扰您的生活，只是这边后台显示您尚欠有一份命债，截止目前已经几个月了。我们就是想问一下，您打算什么时候偿还呢？”

温柔的女声隔着电话有些失真，风声融在背景里，呼啸而过带来地狱的回响。

刺骨的寒意顺着与手机相贴的耳朵蔓延至四肢百骸，李江海颤着手将手机拿至身前，待看清屏幕上显示的电话号码后，犹如拿着一块烧红的铁器，惊叫一声猛地将手机甩了出去。

款式新颖的手机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抛物线后重重砸在地上，四分五裂的屏幕上赫然闪烁着一排数字。

44444444444。

对话那头的人像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样，依旧用温柔的声线询问着。

“先生。”

“先生？”

“李先生，您还在吗？我觉得我有必要提醒您一句，欠债太多是会有损阴德的，届时债主怨气太大，我们也……”

原本清晰流畅的女声忽而被机械的电流声切割的断断续续，未尽的话语却犹如跗骨之蛆，依旧顽强地在李江海的脑中响起。

“嗞……无法压制。”

说完，像是再难抵御干扰，随着“哔”的一声，奇怪的女声带着风声一同消散。

然而，不待李江海缓一口气，另一个阴毒嘶哑的女声便带着无边的恨意响起，犹如从九幽冥域爬出索命的恶鬼。

“李江海，还我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