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东流的情况,兄弟俩不清楚。
他们俩在进入内门前,根本没见过江东流,进了内门,才知道,有这么个年轻师兄。
上午的时候,春知晓拿着四颗葚籽,让他们跟江东流抢下山名额,并信誓旦旦地说,肯定没问题,也没有解释,为什么没问题。
两人当时觉得,江东流年纪轻轻的,不好好修炼,听他自己说,天天跟外门弟子混在一起,估计顶多也就七境修为。
同时,他们还认为,家里也是颇有家世,下了山,往家里一呆,没什么风险,便吃了葚籽,痛痛快快地答应了。
现在看来,江东流至少是九境修为,比他们高出两个大境界。
秦伯铭暗叹,为了两颗葚籽,接下这么个苦差使,大大的失算。
这时,秦仲铭却要插话,结结巴巴地说道:
“我...我...”
“老弟,你什么你?等师兄师姐们吧,他们来了再说。”秦伯铭悄悄用手肘捅了捅他老弟。
秦仲铭倒也听话,见大哥这么说,便住了口。
三人在亭子中坐下,闲聊起来,不大会儿,便见武秋道和春知晓一起走过来。
春知晓脸上有些不悦。
江东流心想,一定是武秋道按他要求说了什么,便放下心来。
众人互相打过招呼后,武秋道便直截了当地说道:
“三位师弟,这次下山游历,我和你们师姐不去,老四、老五,你俩呢?”
秦伯铭心里,又‘咯噔’一下,见武秋道先问他俩,便明白他是想让江东流下山。
他心里盘算一下,觉得不能为了春知晓,同时得罪武秋道和江东流,再说真要比斗起来,再挨顿打,实在划不来。
这山又不是非下不可!
反正都是要得罪人,得罪一个跟得罪两个,他拎得清。
于是,他看向春知晓,见春知晓不说话,便不管吃没吃葚籽,连忙表态:
“最近修炼时,我身体不舒服,或许是吃错了丹药,估计近期出不了远门,这次我就不争了。”
说是吃错丹药,是给自己留条后路,到时候春知晓问起罪来,就一口咬定是吃了葚籽闹得,她就算想撒气,总也不能太过吧?
秦伯铭说完,见春知晓气得柳眉立起,瞪着杏眼看着他,便做势捂着肚子,锁着眉头说道:
“唉哟,师姐,我真的不舒服,这会儿更难受了,你们商量,你们商量,我去方便方便。”
说完,转身就跑,一手尿遁,玩的炉火纯青,片刻便无踪无影。
武秋道在心里暗暗称奇,不知道秦伯铭这是玩的哪一出,略微思索,便追问秦仲铭:
“老五,你呢?”
秦仲铭见大哥跑了,涨红了脸,看了看春知晓,又看了看江东流,磕磕绊绊地说道:
“师...师姐,江…江师兄,我...我...我想下山。”
他只是木讷,并不是笨,甚至可称得上内秀,情况也看得明白。
只是觉得,吃人嘴短,拿人手短,要是两兄弟都跑了,怎么给春知晓交待?以后在琢光峰上怎么混?
春知晓可是大管家。
于是,把心一横,想着挨一顿就挨一顿,就按事先说好的,提出下山要求。
春知晓见秦仲铭站出来,这才长舒一口气,把心放回肚子里。
心想,只要有人站出来,那比斗江东流肯定就不行。
于是,挑挑嘴角,看着江东流,眼神里还带着点戏谑。
谁知,还没等武秋道问到江东流,江东流便大声嚷嚷道:
“师兄,我也想下山!”
说完,立即转身指着后边远处的一座山,山顶有一棵不知名的高大树木,与秦钟铭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