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健次郎你不用上班吗?”,老鼠问。
“被公司开掉了而已。”
可能因为大家都不认识,觉得说出来也无所谓。
或者因为自己没什么倾诉的对象,以及孤独和无所事事的无聊,健次郎鬼使神差的,将自己的经历告诉了老鼠。
认识由美,像个傻子一样被由美欺骗,最后动手打人。
老鼠听完后,笑了笑。
“怪不得有种熟悉的感觉,我以前也被女人骗了。”
“哈?”
“那时候我还觉得女人离婚之后应该很辛苦,二婚没初婚容易,找工作也困难,所以我同意了妻子,净身出户,那时候我还觉得自己是个体谅女性的男子汉呢。
结果妻子早就在外面找了男人,离婚也是安排好的,两人拿着我的钱到处旅游,被我发现后,妻子的外遇对象还当着我的面嘲笑我。
那时候,离婚协议早就签完了,财产也分光了。
我没忍住,把那狗男女打了个半死,出来后已经完全失业了。
现在想想当时就不该分那女的一分钱。”
老鼠的双眼中平静似水,拿出两罐啤酒,扔给健次郎一罐后,他打开了自己那罐,泡沫横飞,一饮而下,“反正过去的事了。”
健次郎也叩开拉环,喝起啤酒来,像在感叹老鼠的悲惨经历。
“老鼠,你又给别人添麻烦了吗,跟你说了多少次不要随便多管闲事。”
一名老者从不远处的纸板床上翻身而下,颤颤巍巍走到老鼠身边。
老鼠皱起眉头,喊声震耳欲聋。:
“老狗!不是让你好好静养吗。你死了我可懒得给你收尸!”
周围的大伙好似见惯不惯,睡觉的睡觉,整纸板的整纸板……
“不用你管!我这烂命死了就死了。”
老狗也毫不客气,扯着嗓子喊。
健次郎看向那位名叫老狗的人,他的头和身上缠了不少的绷带,脸上的淤青渗着血液。
健次郎突然想起老鼠说过的话,老狗不是他们的首领吗?这么讲话真的没问题吗。
老鼠和老狗吵来吵去,毒舌不断,也不知道他们在吵什么东西,好像在比谁的嗓门大一样。
一会谁捡的垃圾多,一会诅咒对方死得快,一会又说对方脚臭……
健次郎完全插不上嘴,只能静静的看着俩人战斗,几波过去,老鼠见老狗有些喘不过气便自认不敌结束战斗。
老狗推开老鼠,给健次郎郑重道歉后便回床铺休息了。
“大爷怎么伤得这么重啊?”,健次郎问。
“被人揍的。”老鼠的目光停留在老狗的身上,叹了口气,“唉,你也看到了,他倔得很,之前我们住在曙桥那边的空地上,就几个星期之前,有人的让我们搬走,我们不肯。
结果来了两个巨能打的光头,满身的肌肉疙瘩,感觉像专业的打手,我们一群人抄着家伙完全不是对手,一巴掌就把我扇晕过去了……他们知道老狗是我们首领后威胁我们,不搬就打死老狗。
结果老狗自己冲了上去,被凑成了这番模样。”
“这大爷也是个猛人呐。”
“什么猛人呐,以为自己是个老东西别人不敢打他呗,搞得一身伤。”,老鼠没好气的抱怨着。
健次郎没再发表意见,毕竟是别人内部的事,是非对错他也不好评价。
“你不用回去吗?”,老鼠问。
“不,坐这玩玩,反正我也没事。”,健次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