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那边的那个……”唐尧转头望去，却发现原本坐在石像面前的那个老妇人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不由得愣了一下，喃喃道：“我刚才分明看到一个老婆婆在这里啊……”

“你刚才说要去问路，然后就站在这雕像面前自言自语，至于你说的什么老婆婆，我们从头到尾都没有看到。”一旁的敖雪也插嘴说道，“你不会是太累了，出现什么幻觉了吧？”

“可能吧……”唐尧沉吟了片刻，方才说道，“不过，我觉得那不是什么幻觉。”

“不是幻觉，那你说你刚才去问路了，问出什么来了？”

“刚才那个老婆婆说……这里是玉华城。”

“玉华城？”听到这个名字，敖雪也微微一惊，道：“如果是那个地方的话，那可就太好了！”

“你听说过这个地方？”小葵有些好奇地问道。

“嗯，我叔父曾经跟我说过这个地方，说他随玄奘大师西行之时曾经去过那里，那里的人敬僧重道，极为贤良，是个好地方。”敖雪解释道。

“等一下，你叔父说的？那都过去几百年了，这玉华州还能是当初的那种情形吗？”小葵不由得吐槽道。

“不会的，我叔父说过，当年孙大圣他们曾在玉华州之中收了三个徒儿，传了他们一些道法，活个几百年应该不成问题，这段时间，足够他们成为整个玉华城的守护神。”

“欸？这么说来，你岂不是还能算他们的同门？”

“算是吧。”

敖雪和小葵一边说说笑笑，一边向前走去，只留下唐尧一个人沉默不语，城门之上的牌匾果然写着“玉华城”三个大字，虽说城门处并没有护卫，可是还未进城，他们便听到其中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声音，那是人类交谈的声音。

在进城之前，唐尧又扭头看了一眼之前的那座石像，如今的他已经走到了石像的背面，按理说已经可以看清它的具体面容，可是当他转头看见之时，却看见那座雕像的面容早就已经模糊了。

也许是被岁月侵蚀了，又或许是被人故意破坏的，但是在看到它的时候，唐尧却依旧忍不住想起那个老妇人所说的话语，“苦海无涯，回头是岸。”

“喂，你在那里看什么，还不赶紧过来？”在唐尧陷入沉思之时，小葵在城门处向他招了招手，催促道。

唐尧看了一眼那座雕像，又看了看门口的小葵二人，叹了一口气后，便是跟了过去。

黄沙吹过，逐渐遮盖住了石像本身的躯壳，空气之中，似乎依旧还回荡着那阵拨浪鼓的声音，以及老妇人的叹息声。

“问菩萨为何倒坐，叹众生不肯回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