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十年前那次没来应是因为战乱。”

林灿却没有那么复杂的情绪，往常柔和可爱的面庞浮现的只有浓浓的好奇。

“原来世上真的有仙人啊，我还以为是骗小孩的呢。”

“谁闲的骗你，有没有仙人我不知道，但总归是有本事的”，本事至上的林灿娘横了她一眼。

——

林灿回神，“想去啊？”

“当仙人呢，肯定不愁吃穿，又那么威风，难道你不想？”

“自然想啊，但是哪有那么容易，不得看有没有灵根吗？”

“说的也是，也不知道当了仙人还能不能回家，还有给的银钱也不知道有多少，要是能有那笔银钱，说不定以后日子也不用愁。”方思决的眼神里终究还是忧愁怔然占了上风。

林灿望着远方的白云回复，“大人的事咱们小孩还是少操心，操心也没用，既然我们想去那就去试试呗”。

我不止想吃穿不愁，有威风，我还想去到更远的地方，林灿在心里暗想。

“阿灿——阿决——”

“阿灿、阿决在哪呢你们？”

“一块去河里摸泥鳅啊，现在水可浅了，肯定能摸到。”

“对啊，再不出来我们自己去了。”不远处几个村里的小伙伴传来喊话声。

两人眼睛一亮，对视一眼说道“来了来了”，立刻爬起来跑向小伙伴们。

太阳将落未落时，林灿才提溜着树叶层层包裹的几条泥鳅回家。

走进院门将树叶包交到程慧手中，就净手蹲在院里，仰头看着柿子树上结的青果子。

晚饭吃完后一家人坐在院里门槛、木椅上乘凉。

“阿灿，你想跟着仙人去学本事吗？”林恭突然出声发问。

林灿顿了一下说：“如果真有仙人，自然愿意。爹娘呢，是什么看法？”

“爹没有意见，只是跟着仙人学本事定然辛苦，也不知多久能见面。”

“娘也没意见，这世道女子虽不至于像从前那般地位低下，但也没有多快活。等你长大可能还在这村打转，条件好些可能在清岚城，成亲生子的没什么意思，一辈子就这样过去了。

娘知道你不经常出门，但你心是野的，这村子附近就没有你没去过的地方，城里你也去过两遭。被选上你就能学本事，靠自己去更远的地方、看更多的风景、见识这世间更多有意思的东西。”

林灿沉默，她没想到她娘看她这样透，连她自己都不明白自己的想法。

但她可以确定的是，她想像娘说的一样学本事，而她爹娘也支持她。

“行了，你们爷俩别沉默，也别问看法意见了，八字没一撇呢，先过好眼下，到时候去盛京城自然会知晓结果。”

走心没一会，彪悍直爽的程慧两句话将爷俩带出各自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