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则灵天生苦命,听其父说他娘亲在生完大妹后突然疯癫,请来小寨里最有威望的摩批说是他娘亲三魂缺了一魂所导致。那时李则灵刚断奶没多久。
后来他娘亲又突然好了,只知道那晚摩批手提一只公鸡跟母亲平日所穿的衣料,在门口念着听不懂的咒语来回踱步。
后来李则灵稍大些才知道,那摩批此举是为叫魂归体,是种配以心法口诀的神通秘法。
此后五年一直正常,直至第五年小妹龙春诞下又发作了。
那次之后的某天昏末,神志不清疯癫的娘亲,被其父用铁链拴在小黑屋去找摩批的时间娘亲突然失踪不见了。
那几日父亲带着寨里十几个壮丁寻找报官未果,至此便剩父子二人与尚在襁褓的小妹同蹒跚学步的大妹天明相依为命。
起初,父亲还带着李则灵辛勤耕耘,干活期间两个妹妹则寄托在邻里乡亲与亲戚家,结束劳作后再接回家,日子虽勉强却也倒没曾到食不果腹之地。
可连这般多舛多磨,老天也未曾怜悯于少年,不知是何缘故,不知从何时起,父亲竟沾染上赌病,经常夜不归宿,一点小事便大发雷霆动手下狠手。
以至于后来目睹过李则灵被其父责打鞭训手段后,玩伴跟大人也避之不及,有好几夜,因一点无关痛痒的小事,李则灵在深秋萧瑟夜,被其父责罚关于客堂硬椅过夜。
那时的李则灵惧于毒打,不敢反抗,只能尽量蜷缩抱成一团好让身体暖和点,辗转反侧整夜寒风钻体难以入眠。
也因如此,那几年灰暗难熬的日子,李则灵跟两个妹妹,靠着寨里实在看不过去心疼他们的人家偷偷趁其父不在接济点山糠涩菜勉强裹腹。
因为其父既没作为没担当又极其好面,好几次因为发现去别家吃饭都要挨打上好几棍,为此大家心知肚明,都避开其父于私底下时常接济兄妹三人。
所谓君子以自强不息,奈何在此压力下出身的小则灵终究未偿所愿,为了同其玩伴无异而融入其中的李则灵也常同去做些调皮捣蛋之事。
不过也是小打小闹,却也免不了父亲招呼,每每做些顽劣事,提心吊胆却乐此不疲。
明月之下,夜色袭人,院内少年一人独自练体挥拳。
清风里,少年每次挥拳似乎比以往重了些,嘴里喊声也比以往大了些,少年就那样,不知疲倦,整夜挥拳数次。
摩离河武湖一处泥墙瓦顶屋内,盖赋盘腿打坐于铺。
此时盖赋身形周遭流转淡淡护体莹光,其胸前一把不过一指宽大小精致小剑旋转悬立。
盖赋左手作托状将手掌平摊放于腹前,右手立置下巴处,搁两指于下唇前念念有词,内闭房屋内似有无形之风将盖赋双鬓碎丝轻轻吹起,额前更是有几粒豆大冷汗欲滴。
只见盖赋动作一气呵成将左手掌托住右掌下方,嘴里咒语语速加快,胸前那柄悬立小剑随着语速愈发加速旋转,其四面有几缕肉眼可见金丝被慢慢吸入小剑光幕内。
同时,小屋内散发金光愈烈,伴有丝丝不易察觉的嘶嘶剑鸣。
窗外古月照拂,几只乌黑玄光老鸦伏于枯木之上,略显萧瑟。
没多时,盖赋屋内金光消散,一切恢复如初,铺上刚刚还闭目念诀的盖赋忽然睁眼,眸中一丝金光极速回旋消失。
盖赋轻缓气息,嘴角微张吐出六字:
“本命飞剑已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