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到了没?”
“没约!”
沈平挠着后脑勺,畅快的大笑,本来就狭小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你是老板的外甥怎么样,征收户又怎么样,笑话我蠢,显得自己好聪明一样,啧啧!”
沈平这家伙到底是天生脑袋瓜子不灵光,还是有意看我不顺眼?刘一鸣掏了根烟叼上,不紧不慢的道:
“人我是没约,不过人家朱婷美女问候了你!”
“真的?她问我什么?你跟她说要她打我电话啊!”
“她问候你,说你是只糖公鸡!”
沈平笑得像只大马猴一般,再次挠起自己那扁平的后脑勺:
“糖公鸡是什么?是不是说我长得帅气可爱?”
朱姐在一旁笑得前仰后合的,世界上蠢人不少,蠢得如此自信的人不多。
“你听说过铁公鸡吧?铁公鸡抖一抖还能掉下几块铁锈,糖公鸡在地上打个滚,灰都要粘一身走!”
再蠢的人都明白这话是在取笑和讽刺他,凭什么?他沈平的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打麻将不是各凭本事吗?他难道有牌不胡,有钱不赢?
这么小心眼,这么计较,看来朱姐这侄女也不咋的,沈平突然没了兴致,可赌局还在,心痛那两条芙蓉王呢!
也罢,朱姐的侄女如果那么容易被刘一鸣约出来夜宵,只能说明她原本就是一个轻浮,不安分的女孩子,这样的女孩子可不适合取回家做老婆!
……
刘一鸣没约,朱姐帮忙约了!
朱姐打心眼里就想撮合刘一鸣和朱婷,只是侄女明确表示了年龄还小,不急着找对象,更不想相亲,在朱婷这一代人眼里,相亲就是老套,只有找不到对象,嫁不出去的才相亲,怕引起侄女反感,朱姐才不好明着撮合。
以至于很多年后,朱婷始终不承认是姑姑做的媒人。
打着姑父想吃烧烤,姑父请客的幌子,朱姐叫了朱婷下班后来工地,晚上一起出去热闹一下。
当年A市还没有扩建,城区不大,湘江上横跨着三座桥,南大桥过去就是郊区,过北大桥就是农田,热闹繁华的区域集中在五一路,老南门口和火车站周边,朱婷每天下班后,只要公司没有培训就回租的宿舍休息。
宿舍是与公司业务部的同事一起租的一套两居室,八十年代的房子,步梯上七楼,不算旧,屋里整理得很干净,明亮的窗户外可以看见湘江北去,可以看见车水龙马的一大桥。
楼下步行几十米就是有名的古文昌阁牌楼,火宫殿也不远,但关上门,屋内非常安静,有种处于闹市,又特别清幽的雅致。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没有电视机,没有厨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