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和范统离开阳台,缓步走进客厅,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谢依苒提起扫把和簸箕朝阳台走去。
“你这是要做什么?”陈默疑惑道。
“扫地。”
谢依苒停下脚步,嘀咕一句。
陈默苦笑道:“请你来是做小木鱼的家教,这些杂事你不用操心的。”
她这般勤快,既当老师又做保洁,搞得陈默心里挺不是滋味。
谢依苒眉眼低垂,小声道:“有...有烟灰,阿姨会打你的。”
说罢,谢依苒迈着小碎步朝阳台走去,认认真真的打扫每一个角落。
陈默愣住了,自己抽烟被打的事情肯定是陈牧鱼告诉她的。他背上至今还留有几道清晰的鞭痕,当日陈牧鱼还替他挨了一下。
范统整个人都亚麻呆住了,满脸俱是愤恨。
“陈狗,我是真不理解,凭什么你能桃花朵朵开!”
陈默怔了怔神,僵硬地笑笑:“人品好呗!”
“呸!”
范统忿忿道:“回家我就拜佛,保佑你菊花爆满山!”
兄弟啊,怕你过得苦,又怕你开路虎!
陈默听得头皮发麻,下意识夹紧了。
“还兄弟呢,听听,多恶毒的诅咒!”
范统拍着他的肩膀,冷哼道:“默哥,你放心,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绝对不止我一个人诅咒你!”
“罢了罢了,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陈默往后一挒,翘起二郎腿,一副欠揍的模样。
范统皱着眉头瞥着他,忿忿道:“我真好奇你是怎么活这么大的!”
陈默咧嘴一笑:“那我肯定是有突出的长处!”
人至贱则无敌,所言非虚。
范统斜他一眼,懒得搭理他。再深入交流下去,恐怕能给自己气死。
“叮铃铃!”
范统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他按下接听键,表情逐渐变得凝重。
陈默见他神色慌乱,问道:“咋回事?”
范统晃了晃神,回道:“派出所来电话,说我爸疑似嫖娼被抓了。”
“我操!”
陈默忍不住爆了粗口,怒道:“我那天是怎么跟你说的,你回家没跟范叔讲吗?”
范统委屈道:“我跟他讲了。”
陈默愤然起身,嚷道:“大中午的去嫖娼,鸟还没睡醒呢,你爹是有多饥渴啊!”
范统脸涨得通红,毕竟这不是件光彩的事情。
“我妈今天上午去省城出差了,没人管他。”
陈默顿时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心想这是什么爹啊!
自家儿子要考警校,政审如果通不过,分数再高也是白搭。
在这个节骨眼儿,居然还管不住裤裆里那玩意儿!
陈默无奈地叹了口气,问道:“在哪个派出所呢?”
范统回道:“长社路派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