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沈柏砚动作麻利而敏捷的直接将她扛在后背上,阔步朝着外面走了出去。
身后跟着的展钰被侯爷这一连贯的动作,直接愣住了。
果正,姜还是老的辣啊,三两下就把人给弄走了,压根就不给初楹出手的机会,简直令他佩服的五体投地。
此刻,沈柏砚将她直接给扔进了马车内,惹得初楹因为气急了,忍不住破口大骂道:
“你个王八蛋,你赶紧的把圣旨还给我,你这是抗旨,赶紧的把我给放了,听到没— —。”
沈柏砚随手拿了一方帕子直接往她嘴巴内塞了进去。
由着初楹怒目圆瞪的狠狠的瞪着他,手脚并用的四处乱蹬乱踹,语气幽幽道:
“行了,别闹了,以前爷纵容你使小性子,可这次事关生死,爷可不能由着你胡闹。”
“若是爷这次难逃一死,记得每年清明给爷多烧些纸钱,祭拜一下爷,至于晔哥儿,你放心,爷定会竭尽所能的保全他的。”
他微微顿了顿神色,又继续暗声道:
“这封圣旨就暂时由爷替你代为保管,一路保重!”
说完,沈柏砚转目看了看展钰,吩咐了一声道:
“赶紧的命底下的人将行囊装车,你亲自将她们母子俩护送到云州,等到了那边,赶紧的给爷飞鸽传书通知爷一声。”
就这样,初楹被侯爷给强行绑回了云州。
因为捎带着才两个多月的果姐儿,一路上走走停停的,差不多颠簸了十余日这才抵达到了云州。
初楹一路上没少将侯爷祖宗十八代给问候了一面,等她们到云州的第三日,这京城便传来消息。
说是侯爷通敌叛国的罪名已然坐实,皇上亲自下旨已然将他关押到了牢房内。
就连一向宠冠后宫的贵妃娘娘和三皇子也被禁足,皇上倒是没对侯府其他人出手。
当初楹听到消息,还是免不了慌了心绪,忍不住又破口大骂了侯爷几句,转目看了看旁边的宋齐,满眼忧色道:
“到底怎么回事?对了,我不是之前让你查一查这个沐姨娘吗?可查到什么有用的线索没有。”
宋齐剑眉微微一蹙,神色黯淡道:
“皇上是今儿一清早下达的圣旨,命皇家侍卫将侯爷抓进了牢房内,证据确凿这才拿的人,至于这个沐姨娘,我找了江湖上打通消息最灵通的暗巷,说是这沐姨娘乃西域草原上最美的美人。”
“几年前,西域作乱,是镇远侯亲自带兵讨伐镇压的,当时好像西域领军的将军,便是草原上最英勇无比的她的兄长。”
“后来被镇远侯逼迫的节节败退,逼上了绝路,又断水断粮,加上身负重伤,活生生的在大冬天的饿死冻死。”
“这西域吃了败仗,这才认下耻辱签下了投降书,并送上了大量的羊和汗血宝马,无数金银珠宝,还有美人前来晋国,讨好当今皇上。”
“这沐姨娘当初就是其中送给皇上最珍贵无比的礼物,只是没想到被东宫太子给算计,这才入了侯府为妾。”
“也不知道这太子什么时候跟沐姨娘勾搭上了,他们都有了共同的敌人,也就是侯爷,自然不谋而合。”
“据说之前呈给皇上的那半截书信,就是沐姨娘潜入侯府,从侯府给搜查出来,偷偷交由给太子的,这半截书函应该是太子之前的线人藏匿在侯府的,后来那线人莫名其妙的死了。”
“这太子这才想着打着皇上的名号,将沐姨娘安插入侯府,寻找那半截可以置侯爷死地的书函,而且,我还打听出这沐姨娘跟太子私通,珠胎暗结。”
“自从侯爷被抓后,整个侯府彻底乱了套,底下的下人们已然逃走了一大半,就连几位姨娘们也跟着纷纷收拾金银细软逃之夭夭。”
“偌大的侯府只有老夫人和夫人,还有禾姨娘坐镇,其他的人该逃的都逃走了,昔日风光无限的侯府已然成了一个空匣子— —。”
初楹暗自拧眉沉思了一下,若有所思的呢喃道:
“既然皇上只让侯爷一人入狱,还没下旨正式查封整个侯府,指不定此事还有回旋的余地,你可知皇上是凭什么坐实了侯爷通敌叛国的罪名?”
“还有那沐姨娘如今身在何处,只要把她给抓起来,找到她的软肋,让她反咬太子一口,指不定此事还有转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