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州路的老巷里,一栋大门久锁的武馆在六月八号高考即将结束的这一天重新开业了,巷里的左邻右舍都收到了开业红包。
“扬威武馆”四个大字张牙舞爪的刻在一块旧牌匾上,好不威武张扬啊。
池挽穿着一身休闲运动装,后脑勺束着高高的马尾,身姿挺直,白皙姣好的面容年轻的看起来就算猜她是个高中生也不为过。
“池馆主,开业大吉啊,恭喜恭喜!”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池挽脸上都是轻快的笑容。
她看着悠悠踏进门槛的严旭,嫣然道:“同喜同喜,二师兄。”
“喏,开业礼。”严旭笑嘻嘻的把手里抱着的一个大木盒就那么随意的朝池挽扔过去。
池挽动作敏捷地接住,木盒很大且分量不轻,惯性促使她后退了两步。
落后严旭一步的江执没来得及阻止,斥道:“都快三十岁的人了还莽莽撞撞。”
严旭不服,囔道:“什么呀,我才26岁好吧,距离三十岁还早呢,是不是啊,池小挽?”
正仔细观察木盒纹路的池挽突然被叫到,迷茫道:“啊?什么?”
严旭气,胡说八道:“你大师兄说你都快三十了,可以找人家了。”
池挽失笑,“胡说什么呢。”
严旭仰头“哼”了一声。
江执笑着抬脚作势要踢他,被他灵活的跳开,嘴里还不忘嘚瑟,“看吧,也不知道是谁快三十了,动作都慢了,还没我一般灵巧活泼......”
池挽单手撑腰笑的不行,看着‘活泼’的严旭抢了她手里沉重的木盒子往里堂跑去。
“都是堂堂老总了,这性子怎么还这么跳脱!”江执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她身旁。
池挽笑着替严旭辩解道:“他只是在熟人面前这样活泼,在公司肯定也跟大师兄一样稳重善断。”
而江执听到的却是......“你这是夸我?”
池挽:“......”
“是,夸你。”她侧头,笑靥如花。
江执看着她灿烂的笑脸心头一阵悸动,手极其自然地揉揉她的头顶,“走吧,张哥还等着呢。”
池挽点头,两人并肩也往屋内走去。
在里堂也可以说是练功场,正对大门的位置靠墙放着一个香案,上面摆放着一个牌位和一个遗像。
他们走进去时,严旭已经洗好手正在上香祭拜。
“用这条擦手吧。”池挽将一条白色毛巾递给洗好手的江执。
江执接过擦干水渍,走到香案前从桌上香炉旁边抽出三支香,点燃,神色肃静地躬身祭拜。
最后是池挽,白色的烟柱缓缓升起消散在空气中。
“哥,今天是咱武馆重新开业的日子,以后你以后可就是祖师爷啦。”
一旁大喇喇地躺坐在躺椅里,百无禁忌道:“张哥,以后咱这武馆可就热闹了,不止由我们仨了,我多给你招几个徒子徒孙的,保证不会让池小挽跟你一样吃不起饭。”
池挽接过话,“人多不多无所谓,主要是师兄别管我要工资就行。”
严旭这么多年过去,顺杆爬的性子丝毫没变,当即嘚瑟摆手:“哪能,你师兄现在好歹也是大公司老板了,还能惦记你这三瓜两枣的。”
江执可不像池挽那么配合惯着他,“说你胖,还喘上了。”
“阿执你怎么回事啊,今天净怼我。”严旭嘟囔,“难道你还想领这工资?”
池挽一旁解释了句,“我没喊江师兄来兼职武馆师父呢。”
“哦~原来某人......没份啊~”严旭鼻孔朝天,嘴角都要咧到耳后了。
江执脸黑,“......”随即转过身注视着站在香案旁的女生。
池挽一怔,解释道:“我是怕你太忙,而且原本我一个人也足够了,是二师兄说他平时也很闲,这才......请了他,没跟、没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