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塞那边也一样,因地下室挤不下那么多人,因此没能挤进去的,下场都很惨!而地下室里也不是十分隔音,大家多多少少都产生了一点幻觉,倒霉的仇尊被花师阳追着薅头发,众人刚将他俩拉开,另一边戴婉婷又去咬风生,还抠风生的眼珠子……
一曲下来,北水人终于认清现实——管风天琴是无解的,而这仅仅只是柳梦遥发出的一次警告,倘若她连弹三遍的话,那北水可就成了一座空城了。
这时,军情组的士兵踩着满地尸体来报,说天琴太后已经病亡,传位柳梦遥为南音城魁,这曲《南音乱》正是出自柳梦遥之手,而保护天宫的金钟罩源于云隐寺六大法师,它将持续罩住天宫三年。
“什么!柳梦遥当皇帝了?”仇尊瞪大了眼睛。
花师阳士气低落,喃喃自语:“她在我们这边,不过就是一个吹喇叭的,而放在南音那边,居然成了他们的救世主,命运真是奇妙……”
“不愧是柳爷……”况野若有所思地眺望天宫,心想怎么走到哪都是你跟我作对?夜店第一次见你,就觉得天然反感,果然还得相信自己的直觉!今天是我最后一次叫你柳爷了,往后,只有弄死你才能体现我对你最大的尊重!
江光北临场召开高层会议:“诸位司首,看来眼下是攻不下天宫的,各位认为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做?”
况野:“虽然我们攻不下天宫,但只要我们坚守在要塞,他们也别想攻下我们!”
“敢问况司首,那北水百姓怎么办?如果她柳梦遥心情一不好就去弹琴,遭殃的可是我们的同胞啊!”
“总枢不要慌,是战是降,先投票表决吧。不肯放弃战斗的,请举手。”
五大司首一齐举手,大家都不想撤,都想跟南音拼了。
“既然如此……”况野取来纸笔,当即写下一封简短的书信,随后又将信纸折好塞进信封,派传令兵去传递给柳梦遥。
大家忍不住问他写了什么?
“柳梦遥现在坐的是城魁之位,城魁自当用城魁的角度想问题,假如灭光所有外敌,那她和管风天琴可就不再有存在的价值了,同时,南音皇室也就没有外来的威胁了……”
仇尊扬起眉头:“你在赌这疯婆娘,能变成一个政治家?”
“正所谓屁股决定脑袋,由不得她不变。”况野笃定道:
“我和她都是界外来客,聊这话再合适不过,信中我已将选择权交给她,要么她弹个没完屠光全城,将自己陷入被南音皇室夺回大权的无尽内乱之中;要么,她派出南音军队来征伐北水,看她能否在三年内得胜,以便消除失去金钟罩之后的威胁,这样一来,不管最终输赢与否,她都保住了她和管风天琴的存在价值。”
“不愧是况司首,一纸书信就改变了态势。”
“仇司首,改变态势的还得是你。你得想办法顶住那群天宫侍卫的猛攻,守住要塞和北水城,为三年后金钟罩的消融做好准备。”
“先前的战斗已经证明,天宫侍卫不是我们超级死士的对手,我要让他们全都有来无回!”仇尊愤怒地指着天宫说出这句话,就像指着柳梦遥本人一样。
此刻,军情组的士兵已将书信带到了天宫,信使又直飞上三层,将书信转交给了侍卫长董真真,再由董真真亲手呈上,递给柳梦遥过目。
“况野,算你有种……”柳梦遥看完后果然陷入了沉思,只见她把信纸慢慢一揉,捏在拳中,狠狠下旨道:“上朝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