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迟亦看着她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
这女人,似乎真的和其他女人不一样!!
接下来的日子,温嫱没有再出去,每日都待在院子里陪着小兽。
她发现,这韩迟亦每日都会出去,然后半夜又回来。
他的身上,总是带着淡淡的血腥味,让她不由皱眉。
这男人,究竟是做什么的?
要不是他天天坐轮椅,温嫱都要怀疑他是不是每天晚上接单子杀人放火赚钱养家去了。
“小兽,你说他是什么人?”温嫱戳了戳小兽的脑袋,低声问道。
小兽眨巴着眼睛,一脸无辜地看着她。
它也不知道啊。
温嫱叹了口气,没有再多说什么。
不管这韩迟亦是什么人,她都不打算深究。
等过些日子,她在韩家站稳脚跟,彻查韩迟亦中毒一事,那就能给他解毒!
然而,温嫱的计划注定要落空了。
因为,崔氏找来了。
当她带着人闯进院子的时候,温嫱正在给小兽洗澡。
“温嫱,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陷害我夫君!”崔氏一脸愤怒地看着她,眼中满是怒火。
身后还跟着一队婆子,看起来五大三粗膀大腰圆的,看着就不好惹。
温嫱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
她倒是忘记了,这崔氏对她丈夫的掌控欲有多强。
因为出身清河崔氏主脉,她的身世比没落的韩家要气派多了。
总归来说,当年老太爷仗着战友的情谊,为自己的二儿子求来的姻缘。
韩宗怎么都是低人一等的感觉,加上他不爱钻营,也不上进,也渐渐养成了崔氏掌控他的习惯。
当一种常态被打破,崔氏不找上门来不可能的。
“哎,二嫂,别激动啊,这事儿,还真不是我干的。”
“你说,我昨日根本就不知道二哥他什么时候下值,什么时候去公主府,家里的人也没说,我如何能提前算好世间,还把柳连枝给送进去?”
“再说了,我刚嫁进来才几日,还能办的了这么多事?”
“那我岂不是神仙?二嫂还不如是好好想想,自己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崔氏愣住,仔细一想,这小叔子媳妇说的有道理。
昨日她是一时情急,才找上门来,可是过后她仔细一想,这事处处都透露着蹊跷。
这妯娌才进门几天,据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从哪里知道老爷下值的时间?
再说了,那柳连枝一个卖豆腐的,怎么能进得了那公主府的门庭?
一个小门小户的商家,能拿的出这么多钱贿赂公主府的下人?
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崔氏仔细一想,顿时脸色惨白。
她,她前几日,刚和礼部侍郎家的夫人吵了一架……
原因无他,礼部尚书年事已高,据说今年就会致仕,这礼部尚书的位置,她家老爷是有资格一争的。
所以那礼部侍郎的夫人,就想拿她开刀……
可,可他们也不至于,给韩宗送个女人吧!
送女人,不都是想拉拢的吗?
他们想给韩宗送女人,难道就是故意害得他不能坐上礼部尚书的位置?
崔氏怎么想怎么不对,可又想不到点子上,整个人都迷茫了。
“二嫂若是想不出来,不妨回去问问二哥?”
“毕竟,二哥在朝中,才是‘举足轻重’,我们后宅女人,也就是在府里这一亩三分地蹦跶了。”
崔氏恍恍惚惚的走了。
温嫱看着她的背影,轻轻的笑了一声。
这掩盖在韩家的问题,可算是浮出一点水面了。
韩宗靠崔家,崔家必然有他的把柄,若是这把柄被爆出来……
呵……
一个把柄,可不足以让韩宗这么个要面子的人,对崔氏伏低做小这么多年。
她倒是要看看,这韩家,到底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温嫱想到这里,对丁香说:
“走,我们去给母亲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