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运晨陷入沉思，妖神的复苏必将带来一场腥风血雨，他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以应对即将到来的危机。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决绝，仿佛在向命运宣告，他绝不退缩。

而清醒过来的夔牛，双眼瞪得如铜铃般巨大，眼球上布满了血丝，仿佛整只眼睛要从眼眶中迸射而出。他的嘴巴大张着，露出尖锐的獠牙，口中发出的声音如同受伤的野兽在咆哮。

目光如熊熊燃烧的火焰般死死地盯着苏运晨，声音颤抖得如同风中的落叶，却又带着一种歇斯底里的疯狂：“你怎么会这招.....懂得这个招式的人，应该...应该早就死了。”

突然，夔牛像是被一道惊雷击中，脑海中思绪翻涌如狂潮。眼前之人的身影，与他们妖族画册里的一个神秘身影缓缓重合，那一刻，他仿佛看到了一个来自远古的噩梦。夔牛的身体剧烈颤抖着，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不断摇晃。他的四肢胡乱地舞动着，仿佛想要抓住什么来稳住自己，却又显得那么无力。

“原来是这样......哈哈哈哈......原来是这样！其艺诡谲、其式不定、其法无常，说的是你！说的就是你！你竟然还活着！你怎么会还活着！你应该早就……早就……”

夔牛的声音几近咆哮，他的毛发根根竖起，如同刺猬一般。他的脸上肌肉扭曲着，表情狰狞得让人胆寒。

“早就死了，是吗？”苏运晨依旧平静如水，那淡然的模样在夔牛的癫狂；与这个分为倒是显得显得格外格格不入。

“没关系！一切都没关系！妖神大人！妖神大人马上苏醒，到时候你！还有你！一个都别想活着！妖神大人能杀死你一次，就能杀死你第二次！妖神大人会替我复仇！你们……”夔牛犹如陷入疯狂的困兽，他的吼声在空气中剧烈回荡，似要冲破苍穹。

他双目赤红，面容扭曲得不成样子，仿佛要将世i上他所知晓的最恶毒的话语都倾倒在苏运晨身上。他四肢胡乱挥舞，仿佛想要冲破桎梏，将面前的两人都摧毁。

苏运晨微微扬起嘴角，眼神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锋芒：“你确定妖神会记得你？在他漫长的沉睡中，你不过是个无名小卒罢了。还有你口中的大祭司，真的会在乎你吗？”这句话如同冰冷的利箭，瞬间穿透了夔牛的内心。夔牛的表情瞬间凝滞，喉咙仿佛被什么东西死死堵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妖神在位千余年，这期间无一刻不想将人类从历史的长河中抹去，彻底成为妖族的附庸。这期间，人族也确实有过兴衰之变，也确实曾经被打得只剩方寸之地。但是如今——”苏运晨缓缓抬起手，在空中画了一圈，仿佛要将这片天地尽皆囊括其中。

“人族尚在！人类尚在！你们读不懂我们意志，看不懂我们的激情，消磨不了我们的坚韧。无论历经多少风雨，无论遭受怎样的苦难，我们从不屈服，从不放弃。你们让太阳不在升起，我们就在黑暗中寻找光明，在绝境中创造希望。看着吧！在这片大陆的历史上，我们终究会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若干年后的传说将由我们缔造。”

“你们愿把人族比作草芥，但殊不知，蚍蜉之力，犹可撼树，更何况是这漫山遍野的草芥！虽然你们欲将草芥一把火点光，但待到明年春时，这山，又是一片生机盎然！”

该说的都说完了，苏运晨也没再给夔牛争辩的机会，再听他无谓的口舌之争只会浪费时间。他一指再次点在夔牛眉心，夔牛就这么又陷入了沉睡，随后整个身躯迅速石化，几息之间便再无生命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