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章 前置运动(2 / 2)人类恶,想要拯救世界首页

不过近几天都没有新的受害者出现。

想必再过几天,人们马上又会把这事抛到脑后,继续在夜晚出游吧。

人类就是这样学不乖的生物,只要没有祸到临头,总是会感到侥幸。

近几天的杀人犯传言在四处大肆传播,才让人们缩起了脖子,躲在家中。

对居民来说当然是很讨厌的事情,但这反而方便了言峰绮礼这种人的行动。

作为代行者,在深夜出行也是家常便饭。

不过今天,言峰绮礼并没有任务在身。

那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原因是老师远坂时臣叫他过去商讨不久后将会开启的圣杯战争的具体事宜。

其实昨天晚上两人对此就有过探讨,那时言峰绮礼就能感觉到恩师的分神。

大概是他的女儿——远坂樱昨天被正式过继给了间桐家,所以才会有那样的反应。

这也正常。

恩师虽说是正经的魔术师,但在那之中也是属于比较有人情味的一派,会在意自己的后代没什么可奇怪的。

只是言峰绮礼对此感到很羡慕。

因为他自己没办法理解那样的情感,只知道那里“有着什么”、“应当有着什么”,但却无法亲手触碰。

在意大利他也曾体验过所谓的爱情和婚姻,然而心中始终是一片虚无。

即使是那个女人的自杀,也完全没有办法矫正自己,反而让自己产生了更加罪恶的念头……

每次想到这里,总是会对自己的内心感到迷茫。

我想要的究竟是什么呢?我究竟该怎么做呢?

——言峰绮礼站定,仰着头,迷茫地望着头顶的路灯。

晃眼的灯光下,有许多的飞虫和烟尘飘动着。

看起来毫无方向感,简直就和现在的自己一样。

那样想着,言峰绮礼呆呆地站在原地,就连感官都因出神而变得有些迟滞。

“……”

嗤——

没有任何征兆,一股剧痛突然从胸口蔓延开来。

“——!?”

言峰绮礼不可置信地低下头,看着那贯穿了自己胸膛的手臂。

“是……谁!”

到这个份上,挣扎已经没有意义了。

即便是大意了,但能够在自己反应不过来的情况下,连同法衣以及内侧的防护咒符和黑键都一起贯穿,身后之人的实力已经无需多说。

言峰绮礼努力地转过头,只是想看看自己死在了谁的手上而已。

“哼,哼哼哼……”

背后的人发出了压抑不住的笑声。

言峰绮礼僵住了。

那声音他再熟悉不过了。

但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因为自己就站在这里。

这背后的人在模仿自己——言峰绮礼只能这么认为。

到底是谁?

是拥有模仿他人外形能力的英灵吗?

还是那样类型的死徒、吸血鬼之类的家伙吗?

亦或是图谋不轨,想要取代自己的魔术师吗?

可能性实在太多了。越是猜疑,就越觉得真相难以寻清。

所以,言峰绮礼用尽全力,扭着脖子看向身后。

“——!?”

不出所料地,他看到了熟悉的面孔。

这张脸,每天他站在镜子面前,都会见到。

——毫无疑问,那正是自己。

“……”

“唔……”

言峰绮礼无力地垂下手,眼神变得灰暗。

他还没能得到答案,就死去了。

“哼哼哼……”

“哼哈哈哈哈哈——!”

那站在阴影中的人终于放声大笑。

“真是愉快。在此之前,从没想过这会是如此美妙的体验。”

——那长着和言峰绮礼一般无二面容的男人张开了双臂。

“这真是——太愉悦了!”

空无一人的小道上,男子陶醉地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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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嗬……嗬……”

少年抱着一个并不算重的盒子,奔跑在走廊上。

空气被抽进肺腔,然后又快速从口中吐出,带走了水分,令少年难受地咽了口唾沫。

这名心脏狂跳着奔跑在时钟塔廊道内的青年学生,名叫韦伯·维尔维特。

他之所以会像现在这样慌张,实际上原因全在他怀里的那个小盒子上。

因为这个盒子,包括里面的东西,并不是他的。

而他将这东西取走,也并没有经得原主人的同意。

换言之——就是偷窃。

哪怕少年不想承认,哪怕这说法很难听,但却是事实。

虽说老师肯尼斯对着韦伯贴脸嘲讽,当堂痛骂他的文章狗屁不通这件事让韦伯极度窝火,但盗窃就是盗窃,是不光彩的行径。

韦伯唯独没办法否认这一点。

所以他才害怕被别人发现,所以才想要赶快将所有准备做好,尽快离开时钟塔。

——为了证明自己并不是没有才能,并不是一无是处。

他已经查阅过了肯尼斯将要去的冬木市圣杯战争的资料,并且知道了那是怎样的东西。

韦伯觉得这是绝佳的机会,一个向所有人证明自己的实力、得到所有人认可的机会。

韦伯不想错过它。哪怕要做出偷窃他人圣遗物这样卑鄙的行径。

一定要狠狠打那个混蛋的脸——抱持着对肯尼斯的怨怼,韦伯才下定了决心,并付诸实践。

“哈——哈——!”

但是才跑了一半,他就已经体力不支了。

韦伯是很符合世俗中对魔法师印象的那一类人,也就是身体素质非常的差。

偏偏时钟塔还并不是什么小地方,这一路下来可真是把韦伯累了个够呛。

这该死的时钟塔为什么要建这么大啊!

韦伯在心里怒骂着,不得不停下来,靠着墙休息一会儿。

喘着粗气,韦伯感觉心脏都在隐隐作痛。

忽然,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韦伯眼前一亮,顾不得快要窒息的身体,连忙冲上去。

“梅尔文!”

他一把抓住曾经痛扁过的同学的肩膀,想要说话,但是却发现肺里已经没气了,最终只能停下来喘气。

“蛤?怎么了?”

梅尔文一脸懵逼地看着疯狂喘气的韦伯。

他的肩膀受到韦伯手中的盒子的击打,疼得他面露难色。

“借……借我点钱!”

韦伯大声喊道。

“……?”

梅尔文缓缓扣出一个问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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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日后,韦伯登上了前往日本的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