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人悄悄拉了把那位同事,让她别多话,毕竟她们惹不起人家。
同事的话,让陈肆拧起眉,如果让宋昭知道,找他的事情已经传开,肯定又要发脾气,不允许他再去找她。
今晚彤没来得及深想那同事的话,抬着下巴,势在必得地对陈肆说:“爸爸说了,宋董正在考虑我们联姻的事情,为了宋氏,她肯定会答应。”
陈肆嘲讽地扯扯唇,到现在,还有人因为宋昭是一个年轻女人,就认为她很好拿捏。
晚上下班,陈肆在楼下等宋昭下班。
宋昭从楼上下来,他走到她身边,主动伸手接过她的包,动作娴熟又自然。
宋昭余光扫他一眼,皱眉。
这一幕被部门的同事看见,挽着同伴,脸上都是看见八卦的兴奋:“快看,快看!小少爷在宋董面前好乖。”
同伴跟着点头:“拽着脸乖乖拎包的小少爷,要不是真姐弟,我都想磕cp了!”
“妈呀,这可不兴磕啊!”
上车后,宋昭侧眸,看向陈肆,一幅三堂会审的架势:“这是怎么回事?”
这段时间,她听过一两句陈肆的那些八卦。
本以为都会对他和今晚的事情感兴趣,结果全公司的人都在讨论他是姐宝男。
给宋昭气得够呛,这像什么话。
陈肆不咸不淡地瞥她一眼,抄着满口阴阳怪气:“你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跟我可没关系。”
宋昭平静:“说人话。”
陈肆有点烦,语气冷淡:“是今晚彤,那女人跟狗一样,闻出了你身上的味儿。”
“先说清楚,可别把她的锅往我头上扔。”
宋昭:“……”
这形容的是人吗?
虽然有点扯,但她莫名就相信他。
但宋昭当然不可能认输,冷笑:“还不是怪你,净会招蜂引蝶。”
陈肆扭头看着她,恶劣地勾勾唇:“论招蜂引蝶,我比得过你?”
宋昭抱着双臂,冷声宣判:“以后少到我办公室来。”
陈肆磨了磨后槽牙:“凭什么?”
合着还是要将锅算在他头上,每天中午去找她,他只是想盯着她。
怕她生气,就算想做什么,陈肆也都忍着,难受的还是他。
宋昭也烦,如今看来,今晚彤留在宋氏,不是个省油的灯。
但也不能随便找个理由,将人辞退。
宋昭突然转头,毫不躲避地与他对视,冷淡开口:“你先告诉我,你们之前是怎样认识的?”
酒会那天的事儿,一直如鲠在喉,她也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在意。
陈肆垂下眼,沉默了。
宋昭暗暗深吸一口气,也没逼他。
到了宋家,下车前,她冷冷扔下一句:“记住我说的话!”
说完,径直往里面走。
宋昭浑身每个细胞躁,只能用所有的力气来压制,脚步越来越快。
她直接上楼进卧室,陈肆突然追上来,搂住她的腰,一把将她推进门,随后用脚把门勾上,再将宋昭转过身与他面对面,低下头,沉声问。
“宋昭昭,你又打算做什么?”
宋昭冷着脸:“跟你没关系。”
陈肆眸底暗了暗,仿佛下定某种决心,“小时候跟着我爸在林雅集团的工地,她见过我。”
林雅集团和陆家,在前些年房地产大好时,都在这上面投资了很多。
宋昭微怔,这是陈肆第一次向她提起“他爸”,一个他们两人都在刻意忽视的人物。
工地上见过,所以他爸是工人?但又觉得哪里不对。
她抬起眼,拖着清媚的语调,要笑不笑地道:“小时候见过一面,就让人家记这么久,魅力挺大啊。”
陈肆眸中闪过一丝失望,轻嗤一声:“我根本不记得什么时候见过她,谁知道她抽什么风。”
宋昭不太在意地“嗯”一声,淡淡道:“暂时不能动她,自己想办法应付。”
没有顺着少年刻意留下的蛛丝马迹继续问,他半藏半掩,她也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事情,没必要再画蛇添足。
但实际上,宋昭的心里自动冒出,既然陈肆不记得见过今晚彤,为什么那晚又要单独去见她?
陈肆直直盯着宋昭的脸,似不甘心,又似偏执。
宋昭推了把他的胸膛,从他怀里退出:“你出去,我想先休息会。”
“为什么不继续问?”陈肆忍无可忍般开口。
宋昭轻轻扬眉:“该知道的就都知道了,还需要问什么?”
陈肆深深看她一眼,几乎有些绝望,她的心坚硬如顽石,仿佛永远也无法撬开。
他突然抓住宋昭的手臂,一把将她扯进怀里,低声问:“那你这么在意今晚彤,是不是吃醋?”
不等宋昭狡辩,陈肆便将她没说完的话,堵回了喉咙。
宋昭顿了顿,下意识想推他,可想到今晚彤,想到陈肆背后的秘密,转而伸手紧紧搂住他脖颈,缠绵又火热地回应,试图反客为主。
但在这种事情上,男人有着天生的优势,贲勃的肌肉、强势的荷尔蒙,压倒性地将她禁锢在他怀里予取予求。
时隔这么久,再一次如此亲密,陈肆浑身潮热,一遍遍叫着宋昭的名字,像索命的妖鬼。
最后,陈肆埋在宋昭颈窝,很想着滚烫的气息,嗓音哑得厉害,“宋昭昭,我的命都可以给你,能不能对我好一点。”
宋昭有气无力地踹他一脚:“闭嘴!谁要你的命?”
陈肆在她额头落下温情的一吻,低声道:“宋昭昭,我真的很爱你。”
宋昭猝不及防地浑身一僵。
不是我爱你,是我真的很爱你,显得这句告白,如此地沉重。
宋昭她妈经常将爱她挂在嘴边,她爸也一边带着愧疚,一边说爱她。
让她一直觉得,爱不是个什么好东西。
宋昭将头扭到一边,精疲力尽地说:“你先出去,我直接睡了。”
也不知道陈肆是不是故意的,比起头一回,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她已经没有任何力气,去思考任何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