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回来是让你来帮我的,结果你非但没帮上忙,还在这里质问你的父亲?到底是谁教你这样不懂君臣父子之间的礼数?”
“那吴大人呢?”
年轻人苦笑道:“大人既然这样说,想必很懂啊!”
“别与你的父亲这样稀奇古怪的说话,别忘了你的身份!”
吴宽有些不舒服,他被人质问的时候大多在宫内。
而在宫外,谁见了他不是说话客客气气?
这小子竟然这样说话?
“本官好歹也是朝廷命官,别想的太多,我能以这种身份护着你,就已经是很好了,你知道像是别的大人,他们养在外面的孩子都……”
“都怎样?”
年轻人面色冷冽,他盯着眼前的吴宽,眼神里尽是冷瑟。
“我若是早知道我的父亲是你,早知道是你,我也不会带着那股子感激对你,真是可笑,我的父亲,竟然可笑的是一直自诩护着我的人?”
年轻人指着自己的脸:“我叫云里,吴大人麻烦听清楚了,姓云!并不姓吴!云里是我娘给我起的名字,与吴大人似乎并没有任何的关系?”
“混说!!”
吴宽很是气愤:“你知道你现在是跟谁在说话?你娘就是这样教你的?”
“那又如何?”
云里无所谓的瘫坐在椅子上。
“我娘在我十岁的时候下河洗衣,被人推到河里淹死了,那天他天气很好,我想出去玩,但是我娘不让,我便跟着,在一颗榕树后面,我看到了嘎子叔跟着我娘,在我娘洗衣服的时候,嘎子叔忽然扑了上去,我娘受到惊吓,没踩稳,便掉进了河里,我吓坏了,便冲了出去,不成想,嘎子叔竟然抱着我将我也扔到了河里,只是我命比我娘好,我冲了上来,浮在水面上被人救了。”
云里仔细数着时间。
“若是我猜的不错,经常围绕在我身边的人,也就是在那天之后,都不见了?这位吴大人,您能说说,您派来那些保护我的人呢?莫不是也都掉进河里淹死了?”
吴宽忽然想起当时似乎是有任务在身。
所以他将那些人召集了回来,事后,似乎忘了吩咐再让这些人回去。
难不成,就是在那几天?
“所以,从十岁起,我便在四处流浪,渴了喝雨水,饿了啃树皮!”
云里越想越是觉得崩溃。
“所以吴大人仍然是觉得自己功不可没!像是上前派来拯救我这种烂货的救世主吗?”
吴宽忽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只望着牙前并不知道多少岁的陌生儿子……
父子二人相视许久。
“你说,只要是你提出的要求我能满足,我都会尽全力补偿你!”
“真的吗?”
云里嗤笑道:“任何条件吗?只要是我说出来的?”
吴宽点头:“我会竭尽所能!”
云里靠在椅子上,眉眼间尽是讥讽。
“第一:我要那个欺负我娘的祸害,马上出现在我面前!”
“没了?”
吴宽微笑着说:“若只是这样,我很快就能帮你将人带回来!”
云里摇摇头,捂着心口淡淡道:“剩下的,待我想好自然会告诉吴大人!大人,不用着急!”
不知怎得,吴宽瞧着面前这儿子莫名觉得背后瘆得慌。
这小子,似乎是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