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兄弟几个,平时一起钻研玄典,平日小酌也是这般习惯。”
赵柏刚介绍完,李竹就开了个头:
“张道长雅居称静笃,赵柏,我且问你语出何处?”
赵柏放下酒杯:
“语出《道德经》致虚极;守静笃。敢问王师兄,此言何解?”
王松咽下一口斋菜:
“心灵守静,观天地往复耳。”
随后看了看张云:
“还未请教张道长,道家子弟何以致虚极?”
张云沉思片刻:
“万物蓬勃,观参天巨木而知其根,临万丈之渊而知其源,方可致虚极。”
一番话罢,其余三人均低头沉思,刘真更是又像下午在静笃居那般紧锁眉头。
赵柏思索片刻后开口到:
“张道长此言有儒家格物致知的意味,以此为道家经典注释,有失妥当,这杯酒,该你喝。”
张云此时也明白了几人飞花行令的玩法,仰起脖子喝下一杯白酒就开始了下一轮:
“敢问赵师兄,何谓众妙之门?”
赵柏微微一笑:
“无名有名,两者同出,所出之处,谓之众妙之门。”
张云掐准了赵柏会以《道德经》原文作答,立马再问到:
“敢问赵师兄何谓无名何谓有名。”
赵柏开口道:
“张道长倒是小看我,这等小儿科的问题可还难不住我。”
“无名乃是天地未开,混沌未分时的状态,有名乃是蓬勃万物产生之本原,探究无名有名的途径便是道。”
“师兄所言极是,那儒家的格物致知,与《道德经》所言恒有欲也,以观其所徼又有何异同?”
张云接连三问,一环套一环,问的赵柏哑口无言,半天回答不出:
“张道长所问我回答不出,还请为我解惑。”
说着就端起酒盅满饮一杯。
张云看赵柏喝完一杯后走到赵柏身边又倒满两个酒盅:
“师兄,一杯可不够,这两杯也该你喝。”
赵柏哈哈一笑:
“好小子,一口一个师兄,嘴上叫得亲热,灌起酒来可是不含糊,你先说清楚,这两杯凭什么该我喝。”
“师兄既然不知格物致知与观其所徼有何异同,那我上杯酒不是白喝了。”
赵柏点了点头,喝下一杯后开口问到:
“那最后一杯凭什么也该我喝?”
“师兄啊师兄,你既然分不清两者区别,又怎么能说我是以格物致知之意为道家经典作注呢。同为道家弟子,王师兄与李师兄你们说,这杯酒赵师兄该不该喝。”
王松李竹乐得见赵柏吃瘪,接连起哄,赵柏只好喝下最后一杯:
“行了,我喝完了,那你现在总能告诉我,这两者有何异同了吧。”
张云嘴角上扬:
“师兄糊涂啊,归根到底二者同出众妙之门,不过叫法不同罢了,自然是毫无区别了。”
赵柏听张云解释完,拍了拍脑门直呼上当:
“好小子,一口气骗我连喝三杯偏偏还让我挑不出理来,我不胜酒力,玩不过这小子。王松、李竹,你们两加油,给刘真掰回面子的时候顺手帮我找回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