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家颇为火爆的中餐厅出来,酒足饭饱的张云送陆敏霞到了小区门口:
“敏霞,这周末有个道教的比赛,你要不要来看看?”
“我知道,是那个五术大赛吧,你也参加了?”
“嗯,怎么样,有兴趣来看看吗?”
“你放心吧,哪怕你不参加,我爸估计都得拉着我去观赛。”
张云这才想起来,静笃居的招牌都是陆敏霞的父亲写的,能起这么个名字,想必也对道家文化颇感兴趣。
与陆敏霞告别后,张云照常回家、看书、睡觉。
第二天一早,张云在静笃居大门上挂了个有事外出的牌子后,包了辆皮卡车,带着两个修墓的工人拿上墓碑出了城。
驶过一段崎岖的山路,车子停在了山里一个破落的道观前。
张云走进观里,给那泥塑的神像上了三柱香后,就带着工人来到了师傅的墓前。
说是墓,其实就是道观后山的一个小坟包。
张云指挥工人依照风水学立碑,嘱咐两人修个气派的大理石墓室。
随后就走进道观里,拿出扫帚把观里打扫一番后,跪在神像前的蒲团上:
“师傅,徒儿出息了,现在在城里也算扎稳了脚跟,今天先给你建个阴宅,等以后徒儿挣了大钱,就彻底整修道观。”
“师傅,你不知道,浮云观的道长要收我为徒以后继承浮云观呢,我当然是拒绝了,我这辈子可就只认你一个师傅。”
“师傅,你教的东西,城里的道士们好像都不会,真不知道你那么厉害怎么就混得这么凄惨。”
“师傅,我好想你。”
虽然面对的是那泥塑的神像,但在张云心里,自己跪的是恩重如山的师傅。
直到两个工人干完了活计来观里,跪了一整天的张云才起身走到后山。
看着修得颇为气派的墓室,张云摸着墓碑念道:“显考魏道生之墓”
随后跪在墓前,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响头:
“徒儿自作主张,以孝子之名为您老人家立碑,想必您老人家在九泉之下也不会怪罪我。”
起身供上瓜果,奉上香火张云正要离去,突然觉得右眼皮狂跳。
张云摁了摁狂跳的眼皮:
“徒儿一时不小心,忘了师傅乃是阴木命格,这大理石的金石墓室,确实不适合师傅,可除了大理石,徒儿真不知道还有什么材料能拿来修墓。”
思忖半刻,张云从怀里掏出那块玉符:
“师傅,这玉符可是浮云观里的好东西,用来为您老人家镇压阴宅应该够了。”
请工人揭开一块大理石砖,将玉符封进墓穴里后,张云又磕了几个响头。
“张道长,时候不早了,山路不好开,待会天黑了可危险。”
听得工人催促,张云这才起身离开。
与此同时,山河市中医院的一处病房里,王岳拿着一块玉符对病床上的石峰道:
“哥,你看看,这符刻的跟你那块一模一样吧。”
石峰点了点头:
“岳子,麻烦你了。等明天我出了院,去找张云道个歉,争取把玉符拿回来。”
“能拿回来最好,师傅他老人甚至都动了心念收张云为徒继承道观,可万万不敢让他知道你因为赌斗把这玉符给赌没了。”
“那是自然,师傅门下就我们兄弟三人,董岭走他家的路子,铁了心要钻研医术,这浮云观的道统,迟早都是我们兄弟二人的。”
“我可不敢跟哥哥争,等师傅百年之后,我跟在哥哥身后喝口汤就好。”
“哎,岳子,这种话怎么能说出口呢,最多心里想想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