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继续将此事的前因后果说清楚,又将当日所瞧见的情形说出来。
纪汉佛原本严肃地板着脸,脸上倏然出现了激动之色:“此话当真!”
李莲花从衣襟里面拿出一把被布匹包裹的匕首:“当真,云彼丘为了扫清鱼龙牛马帮的障碍,孤身用匕首,将血公杀死,故而身受重伤。”
白江鹑听见雪公,又惊呼道:“那雪公可还活着?”
他抬手将匕首递给白江鹑:“不曾。”
白江鹑惊讶又道:“这是小桃红!曾经有人将这匕首偷去杀人,此案了结之后,一直藏在百川院的武器库之中。”
除了佛彼白石四人,没有人能够拿的到它。
李莲花目光落在云彼丘身上,继续解释道:“云彼丘拿着小桃红,自后背偷袭了雪公。”
他略一停顿又道:“不过雪公在濒临给了他一记杀招。”
“此招名为雪融华,十分难治。”
当日雪公的手姿势甚为奇怪,又听闻云彼丘身体不适,却不肯医治,想来多半是……中毒,求死。
云彼丘双眼含泪地看着他,半晌道:“门主,我不配你这般宽容。”
李莲花笑着摆手:“此事已经过去。”
纪汉佛缓了一口气,抬手抱了抱拳,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阁下亲自来此还彼丘清白,阁下究竟是谁,可否以真面目示人。”
李莲花犹疑:“这个……”
白江鹑也拱了拱手:“阁下取来诸多证物,不知道这些证物从何而来?”
人群中也传来一道质疑的声音:“怕不是你们百川院伪造的吧。”
石水见李莲花迟疑,直接开口训斥:“胡说八道!诸多证据都在,你自可去查验真伪!”
她看向李莲花,抬手行了一礼:“既然先生不愿意露出面容,那便不露。”
云彼丘欲言又止,突然吐出一口鲜血出来,紧接着身体如坠冰窟。
李莲花暗道不好:“毒发了。”
众人慌乱地将云彼丘抬入内院之中。
‘佛彼白石’两人站在外面,焦急地来回踱步。
白江鹑从里面走出来,脸上带着愁容:“是雪融华,雪公的邪功。”
石水蹙眉追问道:“如何能解?”
李莲花抬眸望了一眼紧闭的门,缓缓开口:“雪融华,需要以雪融华的内力运通血脉一次,否则就会剧毒攻心而死。”
白江鹑皱眉回道:“可是角丽谯与雪公已死,这雪融华已经在世上绝迹。”
“那……那彼丘,他肯定抗不过几天。”
纪汉佛也叹了口气:“那他这些天为何不说呢?”
李莲花低头理了理衣袖,侧身道:“你们先去找一找其他方法,我进去看一看彼丘。”
众人见状只得犹豫离去。
李莲花抖了抖衣袖,抬手推开门。
不知道阿飞他们是否已经在来的路上。
到什么免不了又是一顿唠叨。
他垂眼笑了笑:“罢了,罢了……”
唠叨便唠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