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跌跌撞撞地回到山洞，那块玉佩还静静地躺在石桌上，仿佛在嘲笑我的不自量力。我一把抓起它，试图从中寻找一丝慰藉，一丝希望。可是，除了冰冷的触感，它什么也没能给我。

慕容雪的话语如同魔咒一般在我耳边回荡：“孙凡，你不过是个废物，一个被命运抛弃的可怜虫！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真的能改变自己的命运吗？别做梦了！”

我痛苦地抱住头，想要摆脱这些可怕的声音，可是我越挣扎，它们就越清晰，越刺耳。我感觉自己就像是被困在了一个无形的牢笼里，无法呼吸，无法逃脱。

“孙凡，你怎么了？”杜灵儿看到我失魂落魄的样子，心疼地问道。

我抬起头，看着她担忧的眼神，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喉咙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发不出任何声音。

“是不是慕容雪又欺负你了？”杜灵儿握住我的手，柔声问道，“你别怕，我会保护你的。”

我摇了摇头，无力地靠在石壁上，闭上眼睛，任由绝望的情绪将我吞噬。

赵灵儿也走了过来，轻轻地抚摸着我的头发，轻声说道：“孙凡，我知道你现在很难过，但是你要振作起来。你还有灵儿，还有我，我们都会陪在你身边，支持你。”

她们的话语像是一丝丝温暖的阳光，想要融化我心中的坚冰，可是我却感觉不到丝毫的暖意。我知道她们是为了我好，可是我却无法回应她们的关心和爱护。

我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被掏空了灵魂的躯壳，只剩下无尽的空虚和绝望。我失去了目标，失去了方向，甚至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气。

“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吧。”我沙哑着声音说道，然后转身走进了山洞深处。

我知道我这样是在逃避，是在伤害她们，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我需要时间，需要空间，去舔舐自己的伤口，去面对自己的内心。

山洞里一片死寂，只有我沉重的呼吸声在回荡。我不知道自己就这样浑浑噩噩地过了多久，也许是一天，也许是一个月，时间对我来说已经失去了意义。

“你这样把自己关起来，也不是办法啊！”玄风的声音打破了沉默，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我的身边，“走，我带你出去散散心，说不定心情就好了。”

我摇了摇头，声音嘶哑得像是破旧的风箱，“没用的，我已经失去了一切，还有什么好散心的？”

玄风还想再劝，却被我挥手打断，“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吧，我想一个人。”

玄风叹了口气，无奈地离开了山洞。我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苦涩。我知道他是为了我好，可是我现在的状态，只会让他担心，让他失望。

“师尊！”清风的声音从洞外传来，带着一丝焦急，“我的修炼遇到了一些瓶颈，您能指点我一下吗？”

我强打起精神，走到洞口，看着眼前这个充满朝气和希望的少年，心中五味杂陈。曾经的我，也像他一样，对未来充满了憧憬，对力量充满了渴望。可是现在，我却连最基本的修炼都无法进行，更别说指点他了。

“清风，我现在状态不好，恐怕无法指点你。”我的声音充满了疲惫和无力，“你还是去找其他长老请教吧。”

清风愣了一下，似乎察觉到了我的不对劲，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默默地转身离开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愧疚和自责。我不仅辜负了朋友的期望，也辜负了徒弟的信任。我就像是一滩烂泥，只会让人失望，让人厌烦。

就在这时，一股强大的气息从远处传来，我不用看也知道，是李长老来了……

李长老的身影缓缓出现在洞口，他看着我，眼中满是担忧和痛惜。“孙凡，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但这不是你堕落的理由。”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你忘了你曾经的誓言了吗？忘了你肩负的责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