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内再次剩下了两个人。
顾倾寒懊恼地坐在沙发上,将头发拨乱。
“他总是这样,我身边但凡有一个异性朋友,他都要把人家赶走。”
听着顾倾寒的诉说,白山也无奈地摇摇头,坐回到沙发上。
“你们男人是不是永远都这么霸道?”
冷不丁问这么一句,倒是让白山猝不及防。
“也没有吧。”
“怎么没有,你去看看每个家庭,是不是基本都是男人当家作主。”
白山像是被噎住了,不知该怎么回答。
“要我以后嫁给那种男人,不如直接死了。”
保姆将餐具收走,看了一眼顾倾寒,她话语中愤愤不平,很排斥闵文衡。
所谓的热情,不过是装出来的,顾倾寒知书达理,自然要顾及父亲与好友之间的交情。
“别瞎说话”,白山打断顾倾寒的话语,她也许不知道在另一条时间线上,她已经死过一次了。
“那听听你的高见。”
白山的想法很简单,觉得男权主义和女权主义均不可取,因为一方总是给另一方贴上一些恶意的标签。
不良行为不仅男人会犯,女人也会犯,世界上控制欲强的女性也不在少数。
这是人性的恶,不是性别的恶。
两人之间要互相理解,才能解决问题。
“比如?”
“比如你和我之间,我很理解你,所以你便不排斥我。”
顾倾寒表面不说话,心里却泛起了花痴,该死的男人,竟如此吸引我:“行,算你说的在理。”
“什么叫算啊,就是在理。”
顾倾寒眯起眼睛,嘟着嘴巴:“你看,又大男子主义了不是。”
“我的。”
货车速度慢,白山到市区时,都临近中午,徘徊于四家农贸市场又花了两个小时。
从与顾倾寒见面到现在,已经差不多快五点钟,是时候回去了。
可是白山的目的还未完全解决。
然而问题不大,顾倾寒有同学在市场监察局上班,问一下就知道可以从谁那里进货。
将问题问清楚后,白山用纸条将地址一一记了下来。
“谢谢,你又帮我了个大忙。”
“什么谢不谢的,等你商场开业了,我去购物,记得给我打折。”
“只要你愿意来,免单都行。”
“这可是你说的。”
涂满黑色油漆的两扇大门敞开着,两个人有说有笑地走了出来。
在顾倾寒的注视下,白山登上了货车驾驶室,启动了车辆,朝着安县驶去,越来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