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天,白山都在倒卖水果。
由于白山卖的果子味道确实不错,县城很多人慕名而来。
几天经营下来,白山手里净赚六百多块钱,可村子里的水果还有很多。
家里种果树的村民不傻,一听说水果能卖高价,纷纷来上白山家询问情况。
一时间,白山家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白老板,真能卖一块钱一斤?”
“我家果子你给九毛就行。”
“我家八毛五,收不收?”
白山挥动着双臂,安抚众人的情绪:“先等等,我一个一个回答。”
正当喧嚣之时,一位不速之客来到了白山家里。
他身着白色短袖衬衫,下身穿黑色长裤,一双黑色皮鞋踩着地面,嗒嗒作响。
整体服装风格较为保守,手中握着茶杯,像是一名公职人员,随行的几个人正在给他疏通出一条道路。
穿短袖的男人从头到尾都没说话,仅仅用眼神示意,手下便将村民们全赶了出去。
几名手下退到大门口,拦住村民不让进,短袖男人才坐下作自我介绍。
“你叫白山对吧,我是刘全忠。”
白山不认识短袖男人是谁,但是听说过刘全忠是副镇长的名字。
“刘镇长来我家有何贵干?”白山内心忐忑,感觉有新的麻烦找上门。
“我听说,小兄弟最近在县城里卖果子,挣了不少钱。”
白山幻想过,粮站的人迟早会来找麻烦,但没有想到会是副镇长亲自登门。
按理来说,粮站有独立的管理体系,不属于镇上管辖。
作为一个副镇长,不怕落人口实,亲自来,恐怕他跟粮站那边,也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看来,粮站的“生意”,刘全忠也有参与。
“没有,就是给邻里乡亲帮帮忙,把水果卖出去”,白山把话说得轻描淡写。
“呵呵”,刘全忠脸上挂着笑,拳头捏得紧:“那你知不知道,沙溪村的水果一直是由粮站负责的。”
刘全忠看着白山,将拿起茶杯拧开,喝了口水,整个人看上去十分自然。
茶杯的作用,相较于喝水,更似乎是一个身份的象征。
“这我还真不知道呢!”
刘全忠冷笑一声,似乎在警告:“没关系,现在你知道也不晚,今后就不要再插手这档子事了。”
“那可不行,我和乡亲们做生意,跟刘镇长没有关系吧!”
“只要你听话,我可以既往不咎,我看你也算是个人才,后面我保你进粮站工作也不是不可能。”
见白山态度强硬,刘全忠又想拿利益诱惑:“对了,你和小凯间的矛盾也一笔勾销。”
“刘镇长的能力范围真广,不过我不需要。”
顾泽凯为人睚眦必报,就算刘全忠出面调解,恐怕最多也是阳奉阴违。
白山可不愿意跟顾泽凯打交道,更不愿意身边时刻留着一枚定时炸弹。
从第一次骂他这种人时,仇就解不开了。
至于刘全忠,就算是副镇长,只要敢站在对立面,照样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而且,顾泽凯作为他外甥,干了不少破事,随便抖落两件,说不定是个对付他的趁手武器。
“不要给脸不要脸!”刘全忠怒气冲冲,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
白山知道把人得罪了,不过他本来也没想过留退路。
面对比自己强的人,越是示弱,越是被人轻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