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湛悄悄掩近。
“Duang”
大脚连续踹开房门和卧室门。
映入眼帘的首先是一双男靴。
紧接着是惊惶坐起,花冠不整的红姑。
红姑是终南山的生活管家,年纪30余岁,是徐巿自山下请来,平时专管膳房。
日常就是帮大家缝缝补补,每日中午做一顿素斋。
“what,法克,红姑你这是什么情况?”
面对红姑房内的诡异。
面对床前那双绝不属于红姑的男靴。
李湛故作吃惊,大声质问。
同时手疾眼快,一把抄起那双男靴。
“这双靴子很是眼熟,像是男人的靴子,一定有故事,我拿去给师傅!”
红姑赫然愠怒,跳起身来抢。
“本姑娘是终南山生活管家,帮男人洗靴子,有何稀奇?”
李湛怔住,他原本想用这双男靴逼红姑说出她的情人所在。
然后从她的情人那里勒索价值千金的修行物品一件,完成脑海中那道神秘声音交付的任务。
但仅凭这双靴子确实奈何不了红姑。
必须要发现关键证据。
他瞧了一下绣榻之上被翻红浪,又看红姑的脸红得如同红布,很显然这房间除了这双男靴还有其他犯罪证据。
他计上心来:“给你。”
靴子在空中划了一个完美的弧线。
红姑立刻一个鱼跃,接住了李湛抛出的靴子。
李湛见红姑舍绣被而抢靴子,大红绣被这时疏于防守。
哗~
他迅速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的速度掀开了被子。
被子里面有男人的犊鼻裤和单衫。
李湛一把抢过了那条带有人体DNA信息的犊鼻裤。
“咦,红姑,这条有地图的犊鼻裤,看着也很眼熟,这条裤子上的地图是哪个不要脸的男人的作品?让他出来,我有事儿跟他谈!”
刚刚抢得靴子在手的红姑怔住,脸上血红仿佛要涨破肌肤。
一副羞愤欲死之状。
李湛坏笑。
红姑这时死死的盯着他。
见他眼睛咕噜噜乱转搜寻,不由目中如欲出火。
“你快把东西还给我,要不然,我……”
李湛对红姑完全不怵。
因为众所周知红姑没修炼甚么道术。
“不然怎么样?”
他得意之余,全然没有注意到红姑脸上神色的变化、以及房间里的动静。
“啪!”
红姑神色严峻拍了一下手掌。
李湛笑嘻嘻道:“继续,就喜欢看你们女人为爱鼓掌!”
“啪、啪!”
红姑神色严峻中夹杂着冷酷又拍了两下手掌。
“还不出来?”
李湛心想这貌似不是和我说话。
莫非是和狗男人?
狗男人终于要露面了。
随后,李湛便发现了床下似乎并不规则的动静。
紧接着,他便看见一个男人从床下钻了出来。
男人仓促之间只披了一件外罩道袍。
这时尚未来得及系腰带,正手忙脚乱的系腰带。
不过,尽管如此,这男人浑身的仙风道骨之气仍是嘟嘟嘟嘟的往外冒。
“师傅——我勒个去!”
从床下爬出来的人居然是终南山宗主、整个终南山第一人,大伙儿平素最敬重的师傅——徐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