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露出个笑容,对老马点点头。
马丞相看向王矿长:“那就听王矿长安排。”
“这就对了,给咱兄弟们继续看,边吃边看。”王矿长说完喊了一嗓子:“赶紧上饭!”
接着田胡子也跟着吃了一顿免费餐,还是烩面加大饼。
王和尚、张老道、马丞相边吃边给人算命,田胡子也看明白了,原来这几个人是走江湖算命的。
那么多少都会有些钱,这一会儿三个人就赚了至少上百块。
田胡子心里稍稍有些安慰,至少不会白忙活,自己能少受点儿罪,他现在已经不指望自己能捞到好处了,能活下去就行。
此时老龙沟已经有第一波人赶到了,手里都拿着家伙,目露凶光埋伏在了一侧的山坡上。
一个低沉的声音说道:“瞎子,把烟灭了!”
“就抽一支,就算他们看见了也跑不了,白板,你说老胡不会是骗咱吧,有黄金他会这么大方说出来?”
白板摇摇头:“他不敢!他一个卖信儿的,平时就是小打小闹儿,啥时候干过大事儿?还不是靠咱们干活儿,他分点儿汤水?”
“你说的是,这狗日的天真冷,要是没黄金我囊死他狗日的。”瞎子把烟灭掉,裹了裹身上的棉袄。
声音沉寂了下去,七八双眼睛盯着下方黑暗,等待着路口的灯光和拖拉机的轰鸣。
余欢的注意力全部在马丞相、和尚跟老道身上,听着他们给人算命,同时在琢磨里面的门道。
马丞相跟他说过,帮人算命就是算人心,而不是真的窥见了命运。真正能窥见的命运,一生大概会有一次,但也是模糊的,难以言说。
就像他们三人跟随自己一样,同时马丞相还说和尚跟道士是假窥见,只是跟他学,他才是真的,让自己远离僧道。
众人吃完了饭,田胡子赶紧拍了拍马丞相的肩膀。
老马会意,很是不好意思的对田胡子笑了笑,随后站起身对王矿长行了个礼:“王矿长,咱得走了,到五矿还有一段距离,有缘再见。”
“马老哥,客气了,你们今天来了,咱算吃了个热闹饭,虽说这算命在过去不让弄,但现在国家都研究气功哩,形势大好,哈哈。”
王矿长忽然一拍脑袋,说道:“对了,矿上出辆车把你们送过去。”
田胡子心里一紧,要命了!额头上的汗唰的就流下来了。
老马赶紧拒绝:“不用,不用,王矿长你看着粗枝大叶的,心可真细,额们有车,跃进的工长在哩。”说着他拍了一下田胡子。
田胡子心里又是一哆嗦,感觉自己突然就被晒到众人面前,腿都有点儿发抖了,他现在想跑路的心都有了。
好在众人没怎么看他。
“好吧,马老哥你们慢走,还有余欢,你这孩子不容易啊,这个给你照明用。”王矿长给余欢拿过了一个背包。帮余欢背起来,斜跨在了身上,跟骨灰的包袱正好交叉背在了背上。
“谢谢王大爷。”余欢笑着给王矿长鞠了一躬。
王矿长拍了拍余欢的肩膀:“好孩子,长的这么俊,这一笑更不得了,等你长大了,你就把我闺女娶了,给我当女婿吧。”
“矿长,你闺女比你还粗!”众人哄然大笑着起哄。
“你们这些王八羔子,我闺女心细!”
在哄堂大笑中,几个人就出了门。
田胡子出门后,就感觉像逃出了地狱一般,长长的松了口气,这时候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被汗湿透了。
寒风一吹,他猛的打了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