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多时。
先是王和尚的声音传来:“我一会儿就在佛爷面前告你一状,就没有你这么不要脸的,骑人家脖子上撒尿,这像话吗?”
然后是张老道库库库的笑声传来。
余欢拿起手电照向了走来的三个人影,看到三个人的装扮都变了回来,不见在谢家的阴森恐怖,开口问道:“你们怎么了?”
三个人被手电忽然照到,有点儿不适应强光,用手遮挡了一下。余欢赶紧把手电的方向调转开。
他们看清了余欢这里的情形,只见他和谢三在一处田埂上坐着,满脸笑意的看着他们。王和尚率先跑到了余欢近前,一屁股坐在田埂上:“佛爷,老马不是人!”声音很是委屈。
随后马丞相跟张道士也走到了余欢身边,坐在了田埂上。
“额是人!”马丞相分辩道。
王和尚指着马丞相说呛声道:“他骑着弟子也就算了,还在弟子脖子上撒尿,佛爷要给弟子做主。”
余欢一脸的不可思议,看向了马丞相。
马丞相喏喏开口:“额是有一点儿糖尿病,不好控制,额真滴不是故意,陛下明察!”
“怎么证明?”王和尚不服气。
“我听说糖尿病是甜的,你龟儿子可以尝尝看。”张道士补了一句。
“恁奶奶个腿儿!”王和尚骂了一嗓子,朝着张道士就扑了过去。然而就在他即将碰到张道士的时候,突然之间,他脚下一个踉跄,像是被什么东西绊倒了似的,整个人朝前扑倒,跌了个滚地葫芦。紧接着,一阵哗啦啦的铁链声响起来。
王和尚欲哭无泪:“该死的牛鼻子,你怎么把这屙了杂碎的都给带回来了。”
马丞相走过去,把王和尚给扶起来,帮他掸了掸身上的土然后说道:“咱不能留下痕迹啊,惹人怀疑,万一报案就麻烦了。”
“陛下,臣等把谢国光又抬进屋里,放到了他的炕上,院子里的痕迹都打扫干净了,这样他醒过来,就感觉是做了一场梦,让他疑神疑鬼就是最好的结果。”
余欢问道:“大李庄的狗不会被药死吧。”
“不会,这方面和尚掌握的很好。”马丞相捧了一句和尚。
和尚听到这话哼哼两声,不再追究老马尿他的事儿了。
“行,咱咋走?”余欢站了起来。
马丞相负责行程,这事儿还得他来回答,于是他继续说道:“陛下,根据我的判断,跃进兄弟很有可能是去了矿上,所以我的意见是先去焦栾矿。”
余欢不解:“为啥?”
“他是寻找意义,根据额分析,他的意义有两个,其一当然是王学玲或者冬妮娅,其二就是奋斗,艰苦的奋斗,不碌碌无为。”
几个人点头,继续听他说:“找王学玲或者冬妮娅这件事儿,不管是他还是咱们,都没有头绪。那么咱就从奋斗的线索找。他奋斗的地方一是部队,二就是矿区了。对于部队我们完全不了解,那么就先走矿区。”
余欢接着问道:“我们现在有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