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区里面所有的楼栋被封闭,家家户户都闭门不出。
晚上的时候,彤彤接到一个快递的电话,说网购的东西送到我们楼下了,等会儿志愿者会送到家门口。我心里一动,把电话接过来,问他,疫情期间他还可以送东西吗?快递员说,他办好证了,每天上午八点到下午六点可以送货,只是每天要做两次核酸。我告诉他,我姓肖,如果要托他买东西,可以给到他跑腿费。他说没问题。这个举动,确保了二十天后酒喝完,六十天后烟抽完后的复供。
我居家后仍然正常办公,彤彤和女儿无所事事。每天早上8点左右,对讲机就会被按响,通知下去做核酸。一开始的时候,彤彤会在7点半起床,梳妆整齐,等待通知。我和女儿则不管不顾的睡觉,直到对讲机响起才起身,洗把脸刷个牙就出门。大都数人都穿得很休闲,口罩是必戴的。很多人甚至带着护目镜。所以梳妆打扮根本没有必要,毕竟鼻子捅一下,又回到自己的蜗居里面。
平时邻居走动得少,后面每天监狱式的管理,大家都熟悉起来,在排队等做核酸的间隙,会聊聊天,交流一下家里的物资储备。也就在那时候,我第一次知道,我的邻居居然是一群群居者,两室一厅的房子,做核算的时候走出来9个人。他们的面积只有90个平方,理论上只有一个厕所,不知道9个人是怎么生活的。其中有一对是情侣,我估计他们亲热的时候会很压抑。
到封城7天的时候,通知再延一个礼拜。物资储备不足的人家,开始榨菜过白米饭了。我们家还好,每顿都能吃上肉。我们的粮食储备超过了蜜月那次。
我的工作开始悠闲,封城也带来了业务量的大幅下滑。家里有一张从澳门带回来的,仿照赌场里面赌大小的赌布。我开始教女儿怎么玩,怎么计算赔率。大概从7,8岁开始,女儿的压岁钱开始自己保管。她是个财迷,把钱仔仔细细理好,整整齐齐的放在自己的箱子里。她能准确说出自己的资产,精确到分。
第一次玩大小的时候,我们都很兴奋,把最大的一注定在500。我输了2000,女儿是大赢家,赢了1500,她兴奋得一晚没睡好,第二天六点就把我们摇醒,要求开盘,被我揍了两拳。
后来情况开始急转直下,不到两个礼拜,女儿把四万多块输了个精光。她哭着让我把钱还给她。我趁机跟她说了赌博得危害,她深以为戒。
两个礼拜过去,封城的时间延长到一个月。好在政府开始发大米鸡蛋蔬菜了,不然的话,估计我们的邻居要易子而食了。
学校开始组织上网课了,不过也就每天2-3个小时,而且女儿上网课不专心,依然每天无所事事。于是我决定教她们打麻将。
很快她们两个就上瘾了。只是她们不熟练,这种技术是要靠时间来积累经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