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词他不想说。
拿过酒杯,寂寞地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仰头喝下,镜片折射着酒液的波光,苦酒入喉心作痛。
高阳一曲唱完,脸颊上微微有汗珠,他走到桌前,拿起玻璃杯,准备喝一口润润喉。
还没碰到嘴唇,手中的酒杯突然地抽走。
迷茫的高阳看向罪魁祸首,“你干嘛!”
上官梵将夺来的酒杯放在一旁,另外从桌上开了瓶矿泉水给高阳,“你嗓子还要不要了?唱完歌就喝酒,不怕把嗓子喝坏了?”
高阳瞪了他一眼,忿忿地说:“要你管!”
态度凶凶的。
但手里到底还是接过递到自己身前的水瓶。
虽然……但是,话糙理不糙,上官梵说得有理。
他的嗓子是他赚钱的器官,喝酒确实对嗓子不友好,所以他乖乖拧开瓶盖喝水润喉。
看高阳听话的喝了水,没有执拗地和他吵架,也没有执意要喝酒,上官梵扬唇笑了起来。
“乖。”
高阳喝完接着点歌去了,离音响较近,没听清楚上官梵说的这个字。
而一个人喝闷酒的柳煜则是听见了。
他一口酒差点喷出来。
好险!
三十年的绅士差点在今天名声尽毁。
但与此同时,他感觉更落寞了。
一个个的,都成双成对的。
想到这里就不能细想,越想头越痛。
于是,他一个人默默干完了一瓶红酒。
夜深时分,褚寒庭抱着半醉半醒的苏牧走过柳煜身边时。
小声提醒:“你今天喝太多了,回去的时候小心点。”
褚寒庭看了一眼另一边,上官梵正在应付醉酒发疯的高阳。
原本最会喝的人今天喝最少,而原本平时就小饮几杯的人,今天哐哐炫,也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
本来想让上官梵送一下柳煜回去的,但目前这情况也是不行了。
褚寒庭还是不放心,把苏牧抱上车后,给柳煜的家里打了电话,让人来接。
柳煜脑袋伏在沙发肩上,侧着身子,脸色红晕,难得一派喝醉的样子。
而对面的上官梵和高阳两人还在拉扯中。
“不是,你能不能讲点理。”
上官梵真是后悔让他喝酒了,唱完后让他喝了一小杯,发誓就真的一小杯,他平时一口都能干完的程度。
这小家伙竟然都喝醉了。
醉了就醉了吧?这还不是最关键的。
重点是他么的这醉了以后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要说变吧,也不是真的变了,就反而比清醒的时候更无理取闹,更难缠了。
比如此刻,高阳手里捏着空瓶,抱在怀里,非说这是他家狗。
上官梵拿开,高阳又抱回去了。
后面上官梵气不过,直接把瓶子往地上一摔,给它摔碎了。
结果高阳猛地跪在地上哭,说他的小狗死了。
要不是上官梵眼疾手快,差点高阳那一跪就跪在锋利的碎片上了。
拉扯了好一番,才把人带离危险的碎片区域,让人好好端坐在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