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寒庭半托半抱着人往卧室走了,惊心动魄了一晚,是该好好休息了。
在苏牧沉浸在甜美梦境之际,高阳正在水深火热中。
他望着那摊软泥一般躺在自己床上的人,很是头疼。
本想给好友打个电话求助,毕竟这酒吧老板与苏牧的伴侣关系不错,可以让他来把人带走,但打了一整晚苏牧的电话都没打通。
那个时间点,苏牧正在庙会上,手机恰好没电,接下来又发生了一连串的意外,他完全没时间去关注手机的讯息。
一上飞机,苏牧就沉沉入睡,根本不知道高阳打了很多电话给他。
此刻高阳抬了下表,看了一下时间,深更半夜的,他实在不好意思再打过去。
最终叹了口气,算了,就当自己欠这老变态的,让他在自己家凑活一晚吧。
但是问题来了,他的家里只有一张床,让他睡了,自己睡哪儿?
高阳几乎在想到问题的一瞬间,就果断地做出了决定。
只有床是自己的,其他的都是别人的,凭什么要让出去?!!!
他立刻把人猛得扒拉下来,让上官梵躺在了冰冷的地板上。
醉得不省人事的人似乎因为背部接触到冷意,嘴里嘤咛了一下,皱了皱眉头,随后又死猪般沉睡过去。
高阳心里莫名升起一股快意,这变态几次三番的调戏自己,让自己在他面前丑态尽出,今天终于有机会反击了。
而且还是在大变态毫无反抗能力的状态下。
高阳瞬间歹计上心头,嘴角邪气地一勾,那张娃娃脸上显现出阴险狡诈的表情。
他蹭蹭蹭地跑出房间,片刻后又匆忙跑回来,手里便多了一支记号笔。
带着贼兮兮的笑容,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拨开笔帽,蹲下身,用手比划了几下。
然后迅速上手,黑色的笔在上官梵的脸上胡乱游走。
“让你欺负我,让你吓唬我,嘿嘿嘿……”,一边发出大反派的声音,一边尽情作画。
完成后,高阳拍拍大腿站起来,得意的欣赏着自己的“创世杰作”。
“完美!”
高阳摸着下巴莫须有的胡须想:不知道等明天早晨,这大变态醒来之后,看到自己的样子,会作何感想了。
他收拾完自己,洗漱好,在上床前给卧室开了窗,让酒气散去些,然后窝入暖洋洋的被窝,也陷入了美美的梦乡。
睡到中途,还“咯咯咯”地发出得意的笑声,梦中的场景正是在无限畅想大反派被他反欺负回来。
天亮后
“阿嚏”,上官梵睁开眼,看到不熟悉的天花板,不熟悉的触感,呃……背好痛,他家没这么硬的床板。
倏地,他猛然起身,左右环顾了下,看到床上呼呼大睡,躺得四仰八叉的人,他终于拼凑起来昨晚的记忆。
昨天,他在外应酬,一时疏忽被人算计,下了药,要不然以他的酒量,可灌不醉他,不过庆幸的是被下的不是那种药,只是让人容易喝醉的东西。
后面还好巧不巧的正好碰到有人跟踪他,他就一直与人遛弯,只不过醉得太厉害,半途摔倒昏迷了过去。
这么说,是自己倒下后被人捡到了?还是这只小羊捡到的?
也不知道跟踪他的人后面怎样了,该不会一直跟到了这里吧?
他站起身,扶了扶还晕晕乎乎的脑袋,挪步到窗口,往下观望。
“你醒了?站那里做什么?挡我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