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还拿纸巾给褚寒庭擦一下嘴角沾到的粥汤。
别说,褚寒庭觉得现在他饭来张口的样子很像个颓废,但这当废物的感觉还有点不错。
上一次被人这么贴心照顾的时候还是在父母还活着的时候了吧。
倏地,他气质变冷,周身隐隐有杀气冒出。
苏牧注意到这一异状,刚好一碗粥喂完了,他过去拿了药片和凉水,递给褚寒庭让他服下。
问道:“怎么了,突然杀气这么重?和你调查的事有关?”
褚寒庭吞服下药片后,看着苏牧,无奈地勾了勾唇角,“所以你知道了多少?杨华那个嘴上没把门的都告诉你了?”
“是我让他告诉我的,你也别怪他。”
褚寒庭听到苏牧为杨华求情的话,有些莫名地吃醋。
虽然这醋得挺奇怪,但恋爱期的男人总是没来由的敏感。
苏牧倒是坦白得快,杨华告诉他的话都倒豆子似的复述了一遍。
褚寒庭继续告诉苏牧杨华没说的信息,其实他也是今天下午才得到的消息,没想到晚上就出事了。
苏牧听完,咬牙切齿,愤怒地骂人:“太可恶了,这幕后主使简直丧尽天良。竟然买通司机撞死人,还同归于尽。正好让证据和凶手同时消失了,真是好狠毒的手段。”
“这也只是我的推断,缺乏确凿的证据。”
话是这么说,不是苏牧想阴谋论,但他总觉得事情不简单,更偏信褚寒庭的猜测。
“那我们就去找证据,一定要为叔叔阿姨查出真相。”
“这是自然”,若真如他猜测那般,那害死了他爸妈的那个人,他绝不姑息。
苏牧怕这人刚脑震荡又想这些伤神的事,太过于损伤身体,赶紧转移话题:“我回去拿东西,来这里陪你睡。”
“没必要,今晚我打完点滴就回去了。”
苏牧不认同:“怎么可以,不管怎样,还是好好住院观察几天吧。”
褚寒庭稍稍一笑:“你想多了,我说回去,是因为医院这里住着不大舒服,没说不看病。要是需要,把医生请回家就是了。”
苏牧被他的言辞震惊了,惊叹道:“这就是你们做总裁的实力吗?”
这不妥妥的小说里霸总的做法?一言不合把医生和设备搬家里,真是开眼了。
褚寒庭嘴角溢出一丝温柔的笑意,用没有打吊针的手揉了揉苏牧的小脑袋,“是我的实力。”
苏牧睁大了眼睛,以一种可爱的神情注视着他,心里暗想,这家伙还真是有些得意,不过他确实有这个资本。
之后病房里渐渐静谧下来,褚寒庭感觉有些困倦,挂水时不自觉地闭上了眼睛。
苏牧坐在一旁,褚寒庭可以睡,但他可不敢随意合眼,时不时得关注着吊瓶的液体流量,生怕自己疏忽。
当三瓶点滴终于滴完时,已经到半夜了。
褚寒庭倒是这期间小憩了会儿恢复了点精力,而完成了任务的苏牧放松下来,则开始眼皮子耷拉,脑袋一点一点的。
于是,褚寒庭找来杨华开车,两人回到家里以后,简单洗漱一番就相拥着入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