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王建柱不屑，放下空杯子，“跟老子装逼，老子今天好好给你上一课！”

说完他就要习惯性夹口菜压一压。

“砰”

姜沉拿着空杯子在桌上碰了一下，发出清脆的响声，“谁让你吃菜了。”紧接着在王建柱不善的目光注视下把自己杯子倒满，“一看你上学的时候就不是个好学生，怎么小学生都能听懂的话你听不懂呢？”

“小比崽子，你特么……”王建柱的话被姜沉打断。

“一杯对一杯，听不懂？”姜沉看着他似笑非笑，把空杯放到桌子上。

“啪”

王建柱猛地一拍桌子，巨大的声响把姜沉外的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老王，你干嘛呀。”牛丽右手抚着沉甸甸的胸口，语气不善，“喝酒就喝酒，你拍什么桌子。”

“我……”王建柱就要说什么，可看到陈婉蓉也皱眉看着自己，就要出口的话还是缩了回去，只得恨恨盯着姜沉，一口喝掉自己的酒。

姜沉又给自己倒满一杯，“你怎么急了啊，你难道真是小学都没毕业？”

“聪明呢弟弟，”白杰在王建柱说话之前已经开口，她轻笑着，“我们都是小学同学，我上一年级的时候，王经理好像六年级没念完，是吧王经理，嘻嘻。”

“臭娘们，你特么什么意思！”王建柱拍案而起，“故意接老子的短，故意跟老子过不去？！”

“我能有什么意思？实话实说都不行吗？”白杰状似无辜，隔着姜沉看向牛丽，“丽姐，你说，我说实话有错吗？”

“有什么错？什么时候实话都不能说了？”牛丽帮腔，“我说老王……”

“都少说两句吧。”陈婉蓉突然开口，“建柱你也是，跟小杰和这个孩子较什么劲，差不多得了。”

最迟后年她就要内退了，在那之前她不想出任何意外，她比任何人都不想今天的事情脱离掌控。如果事情闹大，有好事者造谣“惊！某大龄女干部酒桌上小伙胃出血”之类的消息，她可就惹上大麻烦了，到时候浑身是嘴都说不清。

“陈老师你别管。”王建柱明显上头，称呼已经从“您”变成了“你”。他死死盯着姜沉和白杰，“今天不躺下一个这事完不了。”

陈婉蓉没再说话，皱着的眉也舒展开变得面无表情。

姜沉注意到了这个细节，“要么她是打算提前撤了，要么就是真的生气了。”根据刷剧积累的经验，他做出了这个判断。

周围其他人也都神色各异，似乎都已经在考虑该怎么脱身了。

“你躺下之前记得先把钱拿出来。”姜沉淡定回应，他没再多想，别人怎么样跟自己无关，今天最重要的是不出意外地赚到二十万！

王建柱听到姜沉这话反而笑了，“用这个小杯你还想让我趴下？做梦！”

姜沉轻笑，也不说话，自顾自给自己倒酒，然后喝下。

“哼！”王建柱迅速跟上，虽然到现在为止还没怎么吃过东西一直在干喝，但他觉得自己状态不差。

姜沉脸色如常，只是重复着倒酒喝酒看对方喝完再倒酒的动作。

渐渐地，周围人都开始感觉不对。

从开始到现在，姜沉已经喝了六七斤，不光没有上头呕吐的不适症状，甚至脸色都没有什么变化。

王建柱一直在计算着姜沉喝酒的数量，他自己已经喝了一斤出头，对面至少喝了七斤，仅存的理智告诉他，今天这小子说不定真要出事。但看到白杰一脸关切地看着姜沉，想到刚才受到的屈辱，他不由心中发狠“你们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