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这,
陆破命看着眼前面容已经腐烂的男人。脸上都透露着震惊的神色,心里带着一丝恐慌。
自己来到这里原本只是想将印章还给王二便想不在于此事有联系,却没想到王二竟然死在家中,还是让自己发现!这让自己怎么不慌。
死人腐烂的臭味在房间里弥漫开来,陆破命强行压下胃部不适。
事已至此,陆破命不得不深吸几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压制住自己内心的惶恐不安后大脑开始思考:
凶手为什么会杀掉王二?如果王二只是单纯欠了钱,凶手完全没必要杀人。王二要钱没钱,要房没房,别人为什么杀他?
陆破命想起了还在自己怀中的印章,如果是因为这个东西呢?
陆破命回想起原主的记忆就到晚上修炼完后拿出印章研究,之后的事自己一点印象都没有了。要说那个印章没问题自己是绝对不信的。
谁家好人一醒来胸口多个那么致命恐怖的伤口!
这样东西应该是什么宝物,按照王二的性格要是这东西是他家的,早就卖了换钱去赌博了。东西大概率是偷的,毕竟这家伙平时也没少干偷鸡摸狗的勾当。
那杀他的人是谁?
很有可能是件宝物的原主人,不知通过什么方法找上门来,将王二杀掉。
如果自己把东西扔在这里不管,是不是就行了?
陆破命在心里认真思考这个想法。不,不!
来人既然将王二杀掉,那就说明东西对他十分重要且不想让外人知道,能不顾人命一言不合就杀,更大的可能是一位修士!
现在连东西都没找到,自己将东西扔在这里也未必逃的了。杀一个也是杀,多杀几个也就无所谓了。
那人有没有可能在这里守株待兔呢?
心里的想法刚一出现,陆破命便神色紧张的环顾四周。只要稍有不对劲,自己便拔刀。
应该不会自己在这里已经站了这么久了,那人应该走掉了。
陆破命看着眼前王二惨死的模样,又想到自己前世悲惨的遭遇,自己醒来的惨状,下定决心:老子好不容易又活了一次,可不能白白死在这里!
自己是衙门捕快,依靠着朝廷,也许我自己干不过你,但加上官府呢?
既然如此,当务之急便是查出凶手,缉拿归案,斩草除根!
呼,呼,一张宽大的椅子上坐着一名身穿宽大的青色服装,衣上绣着鸳鸯,腰间系着的银色腰带手中拿着蒲扇摇啊摇的宽胖男子。
“又是悠闲的一天啊”朱县令看着外面院子里的日头感叹道。身旁的张典史也出声说到:
“今年这段时间可是京察年,还是相安无事的好。”
大乾王朝每六年举行的一次由吏部设考功,以“四平”“八稳”为升降标准的一次对官员的考核。在外地的称“大计”,在京城称为“京察”。
每到此时,京城的六部给事中像疯狗一样到处咬人,整个京都都人心惶惶。
“唉,不知今年又有多少大人物要下马了!”
朱县令感叹一下,“咱们啊,还是管好咱的一亩三分地吧”
“那是那是,在朱大人的治理下,咱们县可谓是风平浪静”张典史拍了一个马屁。
“那有那有,是你我二人一起的功劳。”
朱县令晃了晃手说道,脸上却露出微笑。张典史看到马屁拍到马屁上也是一笑。继续悠闲的喝起茶来。
“报”,一道慌忙的声音传来,来人快步走进堂上,是快班房里的赵捕头。
县里有三班:皂班,快班,壮班,负责仪仗、治安等职责。陆破命就属于快班。
“下属赵令见过朱县令,张典史。”
赵令向两位县里的大人物行礼道。
张典史率先开口问道:
“何时如此慌张啊赵捕头啊”
“陆破命有要事禀报”
听到这个名字,朱县令有点印象,前年他的叔叔陆海与自己喝了几顿酒,依靠着往日的情谊和白花花的银子替自己的侄子要来了一个捕手职位。
“何事啊?”朱县令悠哉悠哉喝口茶问道
“这,此事事关重大,属下难以全面叙述,还是叫陆破命来说吧”赵捕头连忙将陆破命唤到堂上。
陆破命一进内堂,便见到赵捕头站在县令身旁,朱,张二人都坐在椅子上看向自己。
“捕手陆破命见过三位大人”,陆破命向三人行礼。
赵捕头出声道:
“你要禀报何事?”
“回大人,流下村王二被人在家中杀死!”
陆破命看了一眼堂上的三人,将自己前去王二家的原因经过说了出来。并没说自己胸口伤口的事,用自己捡到王二东西归还的理由来遮挡自己去的原因。
这句话就像往风平浪静的湖面中投入一块大石头,激起了一阵阵波纹。
将事情说出,陆破命便站在堂下看这三人。
啪的一声,放置茶碗的桌子上的茶碗有些晃动。
“岂有此理”,
朱县令站起身子,“你说去还东西,还什么”
陆破命将残印从怀中取出,朱县令快步走向陆破命,将残印拿到手中端详起来。
印章浑身呈现古朴的黑色,上雕刻着图案和难以辨别的字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