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娜娜没有先回答兵的问题,而是看向那个中年医者,恭敬道:“陈伯伯,兵身受重伤,还请陈伯伯帮忙看一下。”
一听这话,陈伯伯还好,那商人则是目光横扫而过,一脸鄙夷,心想以为这么说就能推脱责任了?兵无声的看了他一眼便不再关注。
而那老者听齐娜娜说兵身受重伤后也是在心里道了句果然,显然是早就看出兵受伤的事情,不待陈伯伯出声,老者双手撑在膝盖上起身,道:“陈友,你看照顾这里,兵大师那边就让我来吧。”
陈伯伯当即回礼:“老师就莫要嘲笑学生了,老师动手自然是再好不过,不然兵大师的情况学生还真担心应付不过来。”虽然老者在外人面前称他陈友,可这性命攸关的,他可不会真以为自己能和老师的医术相比。
老者没说话,走向兵这边。
齐娜娜一听陈伯伯都担心自己搞不定,当即急了,越发担心起来,同时也在想,到底是谁让兵受这么重的伤。兵的本事他可是知道的,她可没见过兵受这样连陈伯伯都自知应付不来的重伤。
同时对兵也有了丝丝幽怨,她以前就知道兵不会照顾自己,可她不知道居然到了这个程度,受了这样的重伤还到处转悠,就连她都不说,这是要整哪样!?
兵并没有拒绝这位医界大佬的帮助,他对于这方面也有过研究,虽没有什么明面上的成就,可也知道自己的伤很重,他对疼痛并不敏感,可并不代表他就真的能做到当它们不存在。若是能舒舒服服的,谁又希望自己满身疼痛呢?
拉开上衣,掏出黏在衣服上的肥君,露出身上胸腹间捆着的绷带,人们这才发现他的上身几乎被包成了木乃伊,胸膛处更是有好几个隆起,显然是伤患处肿大顶起的。
外门看热闹,内行自然看门道,老者一眼便看出兵大师胸膛受到重击,骨头断了,此时额内脏必然被压迫着。而至于腰腹间的绷带,老者一眼就看出兵紧致的腰部并不对称,显然是脊柱出现了问题。
光是这两点就让老者眼皮一跳,旋即问了一句:“兵大师,不知你这下肢……”
兵知道他要问什么,果断回答道:“没感觉!”依然一脸淡然,似乎是在说一件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事似的。
这一回答让人震惊,陈伯伯摇了摇头,心想让老师上是正确的。齐娜娜捂嘴,红眼瞪着兵,想必要是舍得打,要是打得过的话,估计已经上去一记飞毛腿了吧!
伤成这样了你还到处乱跑,别人问你你还能如此淡定?你是要多让人不省心啊你!??
老者则是直接批评:“简直胡闹!兵大师,你好歹也算是入门的医者,既然知道自己受了这样的重伤,为什么不第一时间选择治疗,大师你虽不是一般人,可就算不珍惜自己,也要为珍惜你的人想想啊,怎地如此胡闹啊你这是?”
虽嘴上严厉,可身体却是很老实的从自己的行李箱中拿出一个个道具,开始一根根的探查兵骨骼的受损情况,可几乎是全程摇头叹气,似是在吐极北冷风一般,没吹一口气齐娜娜都会打上一个哆嗦。
奈何兵本人对此却是不以为然,在老者探查的同时,目光落向不远处沙方上坐着的商人,淡然道:“憋了这么久,是不是也该说了吧。”
那商人当然知道是对他说的,当即起身,道:“呵呵,兵大师果然厉害,知道齐某人有话要说……”
这次没人阻止他。也不会有人会选择阻止他。
“说重点。”兵没兴趣听这人的客套话,毕竟他自打进了这大厅后,就没从这人身上感觉到哪怕丝毫的客气。客气都没有,还需要客套吗?
商人眼一咪,毕竟无论怎么说自己都算是一个长者,被这么一个小辈呵斥让他感觉很没面子,当即不再犹豫:“既然如此,那齐某人也就明说了,无论这事是怎么回事,我等也是在你兵大师的地方遇的险,甚至还死了人,按照国际安全法所述,这事兵大师有必要跟我们一个理论上的交代,以及一个精神上的钱财补偿。”
“说你就行了,可别带上我们,我们可不像某些商人那样精明,笨得很,不会算数。”齐娜娜当即翻了个白眼,深吸两口气,忙道。一旁的陈伯伯点头,老者全当没听到。
兵也是表情古怪,虽然国际安全法上是有这么一条规定,不过那是为了让出国游行的人能更加被人重视,为了异国人少受甚至是不收当地人伤害的安全保障之一,谁知被这商人这么用,兵感觉是在敲诈他,一时间来了兴致!
毕竟,第一次被人敲诈,好奇得很!
“哦?有这事?好,那你说说你想要什么样的理论交代,又想要多少精神上的财产补偿。”兵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