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卫军与敌全面交火,在左翼做出的步、骑、炮混合攻击迫使鞑靼人动用了后备力量。
菲尔霍夫的4个骑兵团在步兵战线后就地重新整队,2个猎骑兵团在左翼,2个骠骑兵团在中央战线。
下午4点,风渐渐变大,带走硝烟带,改善了战场上的能见度。天上有乌云拂过,似乎要变天了。
菲尔霍夫的副官,美罗伯爵,骑兵上尉贝尔纳向骑兵总监沃尔特传达进攻命令。
重骑兵旅开动了,他们绕过小丘,以整齐的队列小步前进。
球状的太阳挂在天穹上,南十字军乐团的首席指挥穿着全套礼服,一挥指挥棒。
眼望着总指挥的十名助理紧跟着也相应指挥,乐器齐鸣,帝国进行曲深邃压抑的曲调响起。
守序背着双手,站在小丘上,秋风吹动风衣的下摆。
远处,枯黄的原野上,交战中的步兵、炮兵战线正如火山爆发般喷吐致命的火舌,亘古未变的珠江水流上,一艘艘战舰在燃烧,守序沉沉地笑着。
近处,个重骑兵中队迎合着沉重的鼓点节拍,从守序右手边进入战场,炮声隆隆,鼓声阵阵,重骑兵无人说话,神情严肃而冷峻,仿佛能听见他们粗重的喘气声。
长长的红缨在头盔上随风摆荡,闪亮的胸甲望之如钢铁的波浪,他们的枪囊里带着卡宾枪和长剑,重骑兵到处,人人都用羡慕的眼神看着他们。
第1胸甲骑兵旅整队,太阳正渐渐落山,重骑兵身体往前投射出长长的阴影,黑暗吞没了他们的表情。
第1骑兵团4个骑兵中队成横队,每中队两行,占据100米宽战线,各中队之间维持10米间隔。
第2骑兵团4个骑兵中队成纵队,每中队成4个纵向排横队,各跟随在第1骑兵团的1个中队横队之后。
3个骑炮兵连19门4磅骑兵炮在最后以3个连纵队排列整齐。
骑兵拔出佩剑,靠在右肩。
沃尔特骑马走过胸甲骑兵队列。
“英勇的士兵们,关键的一刻已经到来了!眼前是敌人和烈焰,这次会战的光荣永远属于你们,在未来的无数世代,你们会被诗人传唱。”
骑兵们大声应和着上将。
沃尔特摘下头盔,高举佩剑,“用钢铁赶走鞑靼人!”
骑兵上将调转马头,一马当先,大队出动了,阵阵的马蹄声,使大地为之颤抖,近2000名胸甲骑兵在风中将直剑高举,剑刃的反光亮成一片。
旌旗和喇叭声迎风飘荡,重骑兵就像撞城锤,直接冲入尸骸遍地的战场,消失在硝烟中,继而又越过硝烟,出现在另外一端,始终密集,相互靠拢,前后紧接,穿过鞑靼人射来的炮弹,冲向敌军的战线。
重骑兵严整、勇猛、沉着,在枪炮声偶尔间断的一刹那间,可以听到整齐的踏地声。
远远望去,骑兵的队列好象铁甲的蛟龙,声势丧人心胆。无数的铁盔、白刃,还有战马在炮声和鼓乐声中的奔腾,猛烈而秩序井然,显露在上层的便是龙鳞般的胸甲。
此时联军的整体士气顿时被带动了,猎骑兵,骠骑兵,龙骑兵全部聚集。
骑兵总监高喊一声,“在我身后!”
身边的官兵将声音传向远方。
骑兵们高喊着,“向上将集中!”
2个已在战场的轻骑兵团与新赶到的胸甲骑兵混在一起,军官们不断下达命令。
“保持队形!”
“收紧士兵!”
步兵收拢队列,给奔跑的骑兵让开通道。
重炮营的炮手脱光上衣,在秋风中光着膀子,喊着号子,将一枚枚沉重的实心弹射向敌军战线。
骏马撒开四蹄,在原野上狂奔,沃尔特身后的旗帜在风中飞舞,但连这旗帜都追不上他的冲势。
骑兵大队紧跟在后,头盔上各色的马尾在风中翻飞。胸甲骑兵在最前面,轻骑兵向两翼展开,将为鞑靼步兵开路的少量骑兵全数消灭。
冲锋号响起,骑兵大队提升至最高速,沃尔特放平直剑,大喊一声,“元首万岁!”
位于第一排的第1胸甲骑兵团全体放平直剑,静默已久的骑手们发出雷鸣般的“元首万岁”的欢呼声。
多少个世纪以来,这是从未出现在中原战场上的骑兵冲锋,薛诚身处在这令人热血上涌的战场,感到浑身都要爆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