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些来坐下,你不知道。自从封了元嘉郡主之后,前来攀关系的那些人数不胜数,我这一天天的脸都快笑僵了。祖父和姨母也有些烦,说是明日办个宴,统一见见这京中的权贵,日后不想理就不理了。对了,镇国大将军府的帖子,我是让身边的净韵去送的。你明日可得早早的来,得一起帮我。”
许涔说完,吐出了一口浊气。接着,十分疲惫的趴在石桌上,整个人都蔫蔫的。
贺谏生这人实在安分不了几分钟,这才坐下一会,又手痒了,他伸手揉了揉姑娘毛茸茸的脑袋,笑到:“就这事儿也值得我们元嘉郡主这般烦恼?放心,哥哥明日必定早早的就来给我们家郡主撑着面子。”
许涔娇气的皱了皱鼻子,一巴掌拍在贺谏生的手上,有些嫌弃的开口说道,“我晚些时候可还要进宫一趟呢,你可别给我发型揉乱了,梳理可麻烦了呢!而且,谁是你家的郡主,别乱叫。话说,明日好像太子殿下也要来,你与太子殿下可是旧识?”
许涔平日里就像个只知道读书的小呆子,自幼时,身边便只有他贺谏生一个同龄的男孩。她也不曾表现过对谁有多大的兴趣,可如今她这一问,到让贺谏生嗅出了几分不同寻常的意味。
“涔涔怎会对太子殿下上了心?”
许涔显然没听出来贺谏生此时语气不对,还是自顾自的说道:“太子殿下,少年英才!我祖父可是日日都在夸赞他的课业,况且,君子如玉,清风自许。这难道还不值得我生仰慕之情吗?”
虽然知道姑娘没开窍,但听她嘴里夸别的男子,贺谏生还是感到气闷。他伸出手来,掐着姑娘腮边的软肉,似笑非笑的说道:“知道了!祖宗!”
许涔被捏的脸颊生疼,“唔!”了一声,一边揉着自己的腮帮子,一边幽怨的看着贺谏生手忙脚乱的给她吹气。
最后最后,许涔进屋小憩,贺谏生一人苦哈哈的在外院捡方才丢过来的珠宝,装箱。然后开始打扫庭院,擦洗地板。
院里奴仆早早被自家小姐三令五申不许帮忙,又不好看人家笑话,便在下人房里好好睡了一觉。
到是许涔身边的奶嬷嬷一脸习以为常的走过走去,贺谏生也不敢发脾气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