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淮枝才踏进殿内,就听见许太傅这么一句惊世骇俗的话,被吓得有些开不了口,就怕自家这个傻嫂嫂真叫自己傻哥哥去造反去。
许涔看见了陆皇后好似怔愣在了原地,准备下了床榻,去行礼来。“臣女叩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涔姐儿!”陆淮枝赶忙上前几步,将姑娘扶起来,又将一旁准备挑事儿的许太傅和自家难得又行礼的嫂嫂给手忙脚乱的扶了起来。
好不容易连哄带骗,将他们二人先骗去了宴会厅,陆淮枝这才一下瘫坐在窗边的小榻上,长呼一口气来。
随后她抹了一把脸,不顾有些震惊的许涔,笑呵呵的说到:“涔姐儿,时时刻刻端着,紧守着皇后的架子,可累了呢。也就是在你们面前,我才有机会喘息,有机会歇一歇。我可是拿你当自己家孩子了啊,别成天一见我就拜,都给我拜老了。”
或许是陆淮枝一直在向姑娘释放善意,又或许是许涔认为,能教导处宋循那般清风朗月,温润如风的公子的母亲也是值得信赖的。许涔点了点头,对陆淮枝报之以真诚的微笑。
真心方才能换取真心,可若是无心了呢?
陆淮枝拉着姑娘的手,一同进了宴会厅。因着身旁之人是当今皇后,众臣以及命妇皆是俯首叩拜,这让许涔心中更加明晰了权利的重要性。
抬头望去,满座之人傲然不动的只有高台之上的帝王,他,便是天地之中最为尊贵之人。
她看了看,复又低下了头。
时间会证明,不论多久,在她心里,始终不曾忘本。民生为重,君王轻之。纵使她知道权利高峰之人是帝王,可她自始至终想做的也只有那辅政大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