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黑色的烟雾......是什么?”黑夫颤抖的问到。
“不好意思善信,贫道学艺不精,我也不清楚这些黑气是什么。”玄艾的声音中带着一些歉意。
“小道长.......这不怪你,不必自责。”
“善信,贫道当不得道长的称呼。”
“诶,道长你太谦虚了,实不相瞒道长,我刚刚拦你,也是为了你好。”
“善信,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是,我是察觉到一些不对,小道长你也知道我们山坳村都都是猎户,常年在深山老林中行走,身体自然是要比寻常人强健一些。”
“但是近几年我发现,村民没有之前那么强壮.......”
“都如善信这般?
“这倒没有,我从小身体就不好。”黑夫悻悻说道,“我自小体弱多病,多亏了金先生教我识文断字,现在倒也凭着识文断字的本事能代表村里和商队交涉,赚一些中介费。”
“小道长你刚才所看的村门口的牌匾,便是我写的。”黑夫挠挠头,“我还以为小道长你是觉得字有些丑了,所以劝你离开的时候有些不开心。”
“这倒无妨。”玄艾有些哭笑不得,自己明明是在欣赏牌匾上的文字,结果被原主误会,平白捱了一顿斥责。
“善信写的字挺好看的,刚刚贫道是在欣赏善信的文字。”玄艾诚恳的说道,“贫道的字就没有善信那么好看。”
“道长说笑了,道长如此早慧,若有时间练习,必然能写出比我好看百倍的文字。”
“善信也是过于谦虚了。”
玄艾和黑夫相视一笑,都觉得对方是很有意思的人。
“说回正题,善信你说村民的身体没有之前那么强壮?”
“对。”黑夫点点头,“这几年来我们山坳村的村民身体和前几年相比下降了许多,有的原本可以在丛林中健步如飞的人,如今在平地中跑几步都费劲。”
“这确是有一些稀奇,可是受伤或是上了年纪的缘故?”
“并不是,身体大不如前的人都正值壮年,而且也没有受什么伤。”
“这就奇怪了。”
“是的道长,按照道理,每天在山里面奔波,身体应该更好才对,怎么可能越来越坏?”
“这么大的变故,善信你们村的村民不在乎吗?”
“大家早就人心惶惶,有人说是妖怪作祟,有人说是狩猎太多被山神惩罚,还有人说是有人投毒。”
“原来如此.......怪不得我看‘山坳村’有些萧条。”
“让小道长见笑了,村里这么萧条,都没办法好好招待道长。”黑夫的声音中满是歉意,“还好有金先生,金先生说我们身体变弱乃是天谴,只要多捕猎一些珍奇异兽献祭苍天,便能消弭祸端。”
“天谴!?”玄艾不解的看着黑夫,“猎户狩猎,本是稀疏平常之事,怎么可能因为这个而遭受天谴?”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金先生是这么说的。”
“金先生是谁?”
“金先生?是我的疏忽,没有告知小道长金先生是谁。”
“道长应该也知,我们山坳村和镇上隔着一座高山,因为这座高山,寻常的教书先生根本不愿意我们村当夫子。”
“再加上因为我们村以狩猎为生,所以村中每家每户不定期会屠宰野味,院中也时常挂着兽肉或者兽皮,血腥味非常的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