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点50分。
闹钟带醒了不止我一个。
由于上次被段长教训过后,叶良与倪景铄等人皆“改过自新”了,起的居然比我还快。
“你们也是绝了,着什么急,我闹钟才50分的。”我穿上衣服裤子向叶良问道。
“你懂个屁,标标说了下周也就是从今天开始,会提前来教学楼那等着我们。”叶良边吐着泡泡边跟我说。
“我丢,可以可以,去吧孩子。”
实在是可怜,被针对到死。
慢慢悠悠与方强走出宿舍,鸟鸣树影垂落,标标站如吗喽。
啊不对,标标站在教学楼前望着我们走来,邪魅一笑。
我顿感不妙,幸好提前将手机藏在了裤腰间。
我也从来不把书包带上的,因为压根没什么需要带的。
“乐苦,方强,不错嘛你两个,天天走一起。”标标如我想的一样拦住了我们。
“我们这叫兄弟情,喊咱干啥。”我波澜不惊问道。
“没事啊,检查一下有没有带手机什么的,书包交上来吧。”标标伸手就要。
我是全身光溜溜的,口袋掏出来示意给标标。
方强就被迫交出了他那也是毛都没的书包,傻傻站在原地。
“行,老实点,我可盯着你们呢。”标标将书包还给了方强,挥了挥手让我们滚蛋。
“他这不是对谁都这样说吗。”
“对啊,笑了。”
的确,吓唬我没用。
路过再瞥一眼离儿,心情也就美好了起来。
教室里依旧是那么死气沉沉,就让本班长来解救你们吧。
我先是将窗帘拉开,然后喊同学们开窗透气,现在还早不会热。
随之主动开口问道作业,我不做,但总会有人会要做的。
我是英雄。
教室也随我愿吵闹了起来,新的一周就是要从又抄又吵开始。
新年不就是这样过的吗,放鞭炮嘛。
坐好后我随意翻开了一本书,就又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当中。
我的世界是一望无际的蓝海,在海的中间有一块小岛。
小岛上种满了洁白的山茶花,花里有个我看不清背影的女孩。
她好像曾经是我追过的雨,又仿佛是丢失的心。
我想知道,我到底在意着什么,一直不愿拨开花海去找她。
我抬起头,方强已经在催促着我跑操。
呆呆接过班旗,又呆呆望着地板走路。
方强看出了我的不对劲,问道:“你干嘛呢!”
我并未回应,将班旗又塞回了方强手里。
走下楼,莫离出现在了我的眼中。
我才恍然魂归,惊得一头冷汗。
“你虚了?”
我怕是真有点虚了,明明昨晚没熬夜啊。
我强打起精神来,路过水池洗了把脸。
刚刚在教室沉浸之中,我就说怎么越想越迷糊,脑子不清醒了原来。
还是想不明白,我沿着熟悉的路走到操场。
在跑操时我时刻盯着前方,我怕我没有了动力直接倒在地上,只能看着莫离催眠自己。
身体从未感觉过如此之差,我兴许该歇息了。
跑完操后,我又将班旗交给方强,自己一人在最后默默走着。
人群的笑谈声忽远忽近,我也跟随着若即若离。
不过还是得走的快些,我可不想被背后的老师问东问西。
走到教学楼已经无人在路上了,唯我还在欣赏这初升的老天。
“唉……”
我缓缓走上楼,背着手,神色淡然。
走至楼梯间,我又习惯看向了莫离。
看见的却是一双同样看向我的绝美明眸!
那个不经意间的回眸,惊动了刻意窥望的我。
我被吓到直接扭过了头,一路小跑回教室。
心扑通扑通地跳,摁不住,根本摁不住。
我慌乱对空气自言自语:“怎么办怎么办,我是变态!”
教室里的同学还未安静下来,就被我的突然打扰给吓没声了。
我示意自己没事,让同学们继续吵闹。
坐好林之鹏问我怎么了,我还在想着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所以并未理会。
如果莫离特别在意此事,我该怎么办?
解释都不好解释,我只能落个猥琐偷窥狂的下场。
嘎嘎嘎,完蛋啦!
我埋头哀嚎,彻底陷入精神状态不正常的样子。
不过大家也见怪不怪了,毕竟我一个月有那么几天也是这样的。
直到语文老师进来敲打着众人,我才在读书声中抬首。
“分手快乐,阴天快乐……啊不对,汉皇重色思倾国……”
我侥幸躲过玲姐的实地勘察,转而又唱起了苦情歌。
等有机会了我也要坐后面去,这样我就能一展歌喉不打扰别人了。
我捏了捏身体,瘦不拉几,皮肤粗糙。
从小熬夜使我面色蜡黄,黑眼圈永久刻印,眼神飘忽迷离。
所以这样的我,有何种资格去妄图恋爱,甚至是如花仙般的莫离。
自卑深深打在了我心,我好像许久没有昂首挺胸了。
总是喜欢自哀自叹。
……
耶!
无事发生的一早上。
我一如既往地教室、食堂、宿舍三点一线,也如过去一般走大楼梯。
说是的确怕了,但我细想过后又觉得没啥,兴许人家并未在意呢。